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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崑崙派的掌門是一元祖師,另有一位大和尚憨僧空了做副掌門,二人分管佛道兩脈傳承,弟子們混雜其中,即可學道,亦可修佛,也能佛道雙修。目前崑崙派最傑出的四位青年弟子,知非禪師和天池上人都是僧人,鍾先生和韋少少則是道士。
兩人合力抗洪搶險,將洪水平穩堵住以後,一人看守堤壩,一人幫助災民逃生,傅則陽把桓母給他準備的乾糧都分給災民們吃了。
正忙活著,忽然從天水交接的昏黃裡飛來一道烏光,越過堤壩現出身形,是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少女,表情酷酷的,看了傅則陽一眼,只跟鍾先生說:「我在上游遇到道友的師弟被一燈上人的兩個徒弟圍攻,我為他解了圍,知道道友在這。」
鍾先生急道:「韋師弟現在何處?可曾受傷?」
少女道:「他已經去對岸找知非二位道友去了。」
鍾先生點點頭:「多謝八姑施以援手,我代韋師弟謝謝八姑。」
八姑!莫非這個少女就是後來的女殃神鄧八姑?
少女八姑搖頭:「韋少少已經謝過我了,不用你再謝了。」她想說什麼又停住,欲言又止,看了看旁邊滿臉好奇的傅則陽。
鍾先生為二人介紹:「這是傅則陽道友,方才助我止住洪峰。這是女殃神鄧八姑。」
鄧八姑沖傅則陽微微點頭示意,鼓起勇氣跟鍾先生說:「我來是想告訴你,這一次的黃河泛濫不簡單,如今是鐵城山老祖七百二十年的出關之期,自從當年掌獄大長老飛升異域之後,他是魔教當世僅存的大長老。千年以來魔教四分五裂,各立教宗,但都仍然奉他的號令,若有恩怨,也會請他裁決。」
鍾先生疑惑道:「他的事跡,我聽師父提起過,不過他出關跟黃河泛濫有何關聯?」
鄧八姑解釋:「老祖開山之日起,各地尊者皆往參拜,我聽說有一位西崑侖的魔尊,畏懼將來的劫數,得老祖指點,學了一道禁法,在星宿海西崑侖絕頂施展魔法,將黃河等幾條大江大河的水源統統禁制住。到時候若遇正教勁敵圍剿,立刻震開水源,將整座星宿海毀去,並中原大地一起重返洪荒,本身也能跟仇人同歸於盡。這次黃河之水泛濫,便是他在施展魔法,測試神通,沿河各地都有魔教弟子巡查監測。」
這回連傅則陽也覺得難以置信:「那廝能禁制黃河水源倒不奇怪,他施法的時候竟然還要派人沿河檢測,這是在採集資料麼?」
鄧八姑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只知道那位魔尊神通廣大,擅長天視地聽之法,千里之內,只要一提他的名字,就會被他感應察覺。想必禁止水源,需要了解各處地氣水脈,體察各種細微變化,方好下手。這裡距離西崑侖已經超過千里,他感應不到,派人來檢視也不難想得通。只是你們要繼續治水,恐怕會跟魔教中人遇上,易生變故。其實這水哪怕不管,三日之後等那魔尊行法完畢,也會自動消退。」
「三日之內,得有多少百姓痛失家園,骨肉離散!」鍾先生痛心地說,揮拳砸在一旁的樹上,「恨我道淺力薄,不然這樣一路沿河殺上去,誅盡這些魔子魔孫!」
傅則陽沒介面,這種超級大佬做的事,他可管不了,別說誅盡那些魔子魔孫,真遇上厲害的,他連一個都對付不了。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到北極去,躲到終年不見陽光的長夜島裡,把血神經練好練滿,最起碼也煉成不死之身,然後再出來得瑟。聽了鄧八姑說的話,他覺得中土很危險,得儘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鄧八姑還要再說,忽然三人耳中同時響起一個沙啞粗魯的聲音:「鄧八姑賤婢!你雖非本教中人,卻也大有關聯,你那死鬼師父一去,你便跟玉羅剎鬼鬼祟祟的。我道當初我替徒兒向你提親,連你師父都答應了,你卻死活抗命,原來是暗戀這個崑崙派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