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謀,來追捕的人不是對你說我是個探子嗎?既然是探子,那自然是要對你們這個地方都瞭如指掌。你的故事,我略有耳聞,你們與秦家的淵源是我躲進這裡的原因。至於你會不會救我,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在賭一把。”
晚歌搖搖頭:“你不肯說真話,我也勉強不得。這世道風雨飄搖,誰也管不了明天的事。你是何身份,與我無關,我也不在乎。但是,我不希望因為你連累慕家。”
景青山勾起嘴角笑道:“你後悔救我了?”
後悔嗎?說不上。也許是事情還沒發展到那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晚歌站起身,搖搖頭道:“如果你我身份不是對立,也許我們……可以成為知己。”
景青山收斂起那玩世不恭,英挺的眉目散發著軍人的威嚴。他背過手,挺直的脊樑,瘦削的肩膀,竟生出一分落寞。
他不信命,也不信緣分,但他相信感覺。
眼前這個女子,很美,中上之姿,並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她是一種恬靜而悠然的美,特別是在這朦朧的月下,如深谷裡靜靜開放的百合。少了一份大家閨秀的雍容,多了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脫俗靈氣。
他很難解釋自己的想法,這女子明明是初相識,在心裡卻像舊時友。他想著,也許,這便是緣分。
有種人,總讓人感覺很安詳。景青山覺得有些好笑,這女子不知多少次想把他扔出去,心地實在算不得善良。也許是太早經歷家族變數,她才會有著這樣忽冷忽熱的心性。明明對你挺關心,卻總要冷言冷語。
她的心,如她的手般,冷了太久。
許是這樣的月色太怡人,而她太溫柔,連他這樣謹慎慣了的人竟然放鬆了警惕。話到嘴邊,沒想太多脫口而出:“晚歌,如果你願意,我帶你走。”話說得很溫柔,可落地卻是鏗鏘有力。
晚歌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才剛認識的男人,他說,他要帶她走。
微愣後,只當他是玩笑。她垂首苦笑一聲:“去哪?”
景青山忽然靠近她,抓住她的兩肩道:“去你不曾到過的遠方。”
遠方。這個在她人生抹去好久的詞語,很陌生也很熟悉。畢竟年少時的她,也曾想過以後與生命中的那個他,攜手一起去不曾到過的遠方,看不曾看過的風景。只是夢碎如泡影,在現實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晚歌愣愣地看著他,不由退後了一步。心裡千萬次地問著,他是誰?他到底是誰?為何能一次次輕而易舉地觸動她的心絃,可以漫不經心到水過無痕的境界。
見她露出驚慌的神色,景青山有些懵了。他向前一步,晚歌便退後一步,直到牆角退無可退。驚慌的她,抱著頭蹲了下去。
景青山完全搞不到她是什麼情況,只好蹲下去忙安撫道:“晚歌?晚歌?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好不好?是……是我的話嚇到你了?我沒有說要強行帶你走,我說,你若願意。你若不願意,我不強求,你別這樣!”
☆、第二十三章 莫辭花下醉芳茵
晚歌仰起頭,臉上是莫名的兩行淚痕。景青山愣住了,這些天他都只看到晚歌的倔強,她的眼淚從來都只在眼眶裡打轉。除了她母親,她似乎不會別對人哭。
景青山為她輕撫淚痕,修長的手指,有些粗糙。這是他第二次為晚歌擦眼淚,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發現。
晚歌訕訕道:“我……我沒事。很晚了,你的傷都還沒好,回去吧!”她說完,拂過他的手,直徑走回了房間。
冷香殘餘空中,晚歌背向而去的身影拉到牆角。而牆角是一頭霧水的景青山,和他那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
拱門外,秋禾和小北探出個腦袋。
小北的表情和景青山如出一轍,唯有秋禾,望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