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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一生轉折的開始。
誰還記得兩年前的深秋,梧桐落葉時,她埋藏了自己的一生。對她來說,不管今夕何夕,兩年前的深秋,一直都是纏繞在她心頭的噩夢。
每每夜來風雨,那故事的開始,就一遍一遍浮現在她的夢裡……
☆、第二十九章 梧桐深院鎖清秋
雲州,六水鎮。兩年前的深秋。
祥和平靜的大街上,小商販們卻在竊竊私語。大家議論的,都是關於今日軍隊上山剿匪的事。
雲州一代,十萬深山匪軍猖獗。因山勢易守難攻,山上的土匪一直都是雲州都督府治下的一個心頭大患。軍隊為了這次剿匪,已經足足準備了兩年,光是勘察地形都犧牲掉了十幾個打頭陣尖兵。
這次指揮作戰的是六水鎮四大家族之首的秦家三爺秦宗,時任六水鎮鎮守使,可謂一方高官。也因他,秦家在六水風光之極。
相比六水鎮的寧靜祥和,慕家大院在平靜的表象下,卻悄悄生起一絲躁動不安的氣氛。
深秋的午後,帶著一絲悶熱,秋蟬還在樹上鳴叫著。慕晚歌最近總是很容易睏倦,可今日也不知道怎麼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心裡總是突突地跳,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
庭院外的兩棵梧桐樹上,已經結出了一些棕色的梧桐果。金色的葉子,開始一片一片掉落。慕晚歌推開窗,輕輕嘆了一聲。心想著,許是秋天的緣故,心情才會這般煩躁。
秋禾端著茶水進房來時,見她在嘆氣不由笑道:“小姐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呀?往日過了中午早就喊困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莫非是……”
晚歌回過頭瞪了她一眼:“莫非是什麼呀?”
秋禾放下茶水從兜裡掏出一封書信笑道:“莫非是想江二少想得睡不著?”
晚歌被她一說,不由嗔道:“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呀!不知羞!等等,你手裡拿的的什麼?快讓我瞧瞧!”
秋禾閃過一邊笑道:“誒,剛才是誰說我胡說的?”見晚歌不語,坐下倒了一杯茶,秋禾這才把書信放到晚歌面前道,“逗你玩呢,真生氣了?要真生氣了,那就趕緊看看信吧,看完保管你不生氣了。江二少的信喲……”
晚歌拿起桌上的信封,悶悶道:“別鬧了秋禾,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總是覺得好慌張好不安。怎麼也睡不著,眼皮一直在跳,似乎要出什麼事了。”
秋禾笑道:“小姐,你瞧瞧外面風和日麗,哪裡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一定是你多想了,快瞧瞧江二少都給小姐說什麼了吧!”
晚歌聽她這麼一說,鬆了一口氣。她開啟書信,裡面是她熟悉的字跡: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晚歌輕輕一笑:“但願他一切平安,能早日歸來。”
秋禾笑道:“放心吧小姐,他此去是應著都督府去當先生,那邊說好了就兩年的時間。等兩年後他回來,你們的親事也就該辦了。免得你們兩個天天想著、念著對方,還老是要我跑腿送這些無關緊要的書信。”
晚歌不理會她的抱怨,只是小心地疊起書信收進一個裝滿書信的匣子裡。想著江與儒那儒雅的笑容,晚歌那不安的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忽然,嘭……的一聲響,隔壁傳來的摔碎瓷器的聲音,再次讓平靜的心緒躁動起來。
晚歌與秋禾對視一眼驚道:“是母親!”
二人匆匆跑到隔壁,推開門卻見她母親餘氏站著發呆一動不動,她腳下是摔得零碎一地的瓷壺,滾燙的茶水四溢還在冒著氤氳的霧氣。
晚歌搖了搖她,叫道:“媽媽,媽媽,您怎麼了?有沒有被燙著?”
餘氏木訥地搖搖頭,忽然望向女兒有些恍惚道:“晚歌,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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