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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是紅色高跟鞋消失後的兩天,一班上體育課。下課後回教室,正想開風扇‐‐深山裡溫度都不會太高,除非溫度到30才會開空調。所以我們都是這種大風扇,&rdo;他指了指頭頂上的大吊扇:&ldo;開到最高的時候,比吹空調還舒服。&rdo;
&ldo;會長被肢解,四肢和頭部就放在大吊扇上面,軀幹不見了。體育課回來,一班的學生就開風扇,開到最大級。殘肢被甩下來,有的甩到學生頭上,有的甩到懷裡,好像有個人倒黴,接到會長的頭,還跟對方面對面。更噁心的是有人在喝水,結果甩下來斷指、眼睛……&rdo;
寇宣靈打斷講得興起的男學生:&ldo;麻煩講重點。&rdo;
&ldo;……重點就是大吊扇承受不住屍體的重力,本來就搖搖欲墜。開到最大沒轉兩圈就掉下來,扇葉直接嵌進下面被會長屍體嚇呆的兩個同學的腦袋。&rdo;男學生比了四根手指:&ldo;短短一個月,四起命案。&rdo;
&ldo;喂,胖子,你還不走?快到晚自習時間了。&rdo;
男學生的同學在叫他,於是他站起說道:&ldo;我還聽說,會長死的時候就穿著那雙消失的紅色高跟鞋。&rdo;
說完,他就跟同學一起走了。走得遠了還隱約能聽見他的同學不滿的說:&ldo;你別把學校的事情說出去,被老師知道我們都得遭殃……&rdo;
&ldo;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信嗎?&rdo;寇宣靈問陳陽。
陳陽回答:&ldo;他兩次都不在現場,大部分都靠旁人講述。會長是一班的學生,我們去問問一班的學生吧。還有那雙紅色高跟鞋,自殺的老師……也不知道真假。還得查清楚才行。&rdo;
寇宣靈:&ldo;我去熟悉學校的環境,如果可能就先去後山看看。&rdo;
&ldo;行。注意安全。&rdo;
於是兩人分頭行動,陳陽先去聯絡李老師,問能不能在教學樓裡調查情況。李老師冷漠的審視他半晌後,才說道:&ldo;不能打擾學生學習。&rdo;
陳陽微微皺眉:&ldo;我只在課餘時間問,不會打擾學生學習。&rdo;李老師的態度令人不舒服,不是因為他對自己冷漠,而是因為對方聽到陳陽的請求時第一時間不是擔心學生受到刺激,反而是怕打擾學習。
似乎在李老師的眼中,學習才是人生最重要的。這種態度令人很不舒服。
陳陽跟著李老師一起去高三教學樓,先是去往教師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有六七位老師,正圍著桌子坐在一起聊天。一見李老師來便都安靜不說話,待李老師回到位置才又小聲說話。陳陽掃了眼他們,便走到李老師的辦公桌。
李老師的辦公桌在角落裡,站在這裡聽不到其他人的說話聲。陳陽抬頭,辦公桌的後面是一扇窗,窗外正對著一株枝葉繁茂的大樹。樹枝搖曳的倒影落在窗戶上,營造出可怖的氣氛。
李老師拉上窗簾,轉身:&ldo;還有事?&rdo;
&ldo;我想請問學校的靈異事件是什麼?死者是誰?怎麼死?為什麼死?&rdo;頓了頓,陳陽加上一句話:&ldo;如果你們希望我解決貴校的靈異事件,就不要有所隱瞞。&rdo;
這句話成功堵住李老師拒絕的念頭,他擰眉沉思一會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陳陽:&ldo;全記錄在裡面,你自己看。有什麼問題趕緊問,七點鐘我要去班裡看學生。&rdo;
陳陽接過檔案快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