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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醒著的。

&ldo;醒了？&rdo;聽見開門的動靜，鬱卻坐起身，掀開空調被放到一邊，&ldo;廚房有早飯，現在吃？&rdo;

遲芒摸了摸臉，有些羞赧：&ldo;我還沒洗漱……&rdo;

鬱卻像是沒聽見，自顧自沖她招了招手，神情平靜：&ldo;過來，有話想和你說。&rdo;

遲芒看著他的眼睛，眼皮跳了下。

有點奇怪。

她在他身前站定，他坐在沙發上，矮她很多，遲芒垂眸瞅著他：&ldo;你要說什麼呀？&rdo;

她還要回去洗漱呢。

鬱卻沒說話，直接伸手扣住她的腰，遲芒往前踉蹌了一下，手扶到他肩膀上，穩住。

腰腹上稍稍一涼，他掀起她睡衣一角，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腰部肌膚。

遲芒遲鈍地沒反應過來，傻呆呆地看著鬱卻傾身在她右腰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一下像上千伏特的電流一瞬間擊中她的天靈蓋，整個人都懵了，手指甚至都不聽使喚，死死抓著他肩頭的衣服，耳朵裡嗡鳴不止。

鬱卻只是在她腰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很快就鬆開她，神情自然，彷彿剛才那個敏感的吻並沒有發生。

&ldo;昨晚睡得好麼？&rdo;他問。

遲芒仍然有些呆，懵逼地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ldo;一般般？&rdo;

&ldo;不知道。&rdo;

遲芒有點糾結，她也說不上好不好，就是很奇怪，在家裡怎麼睡都睡不著，到了鬱卻這兒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

&ldo;以後睡不著就過來，我不碰你。&rdo;

&ldo;……&rdo;遲芒乾巴巴地，&ldo;哦。&rdo;

過來是不可能總大半夜過來的。

&ldo;你，&rdo;遲芒下意識摸了摸剛才被他親到的地方，感覺那邊還很燙，是心理錯覺，&ldo;你怎麼突然……這裡？&rdo;

中間省略掉了一個&ldo;親&rdo;字，她不大好意思說出口。

&ldo;只是在想一些事。&rdo;

&ldo;什麼事呀？&rdo;

鬱卻沒說話，抬手碰了碰她纖細的手臂，從手肘沿著手臂線條往下滑，落到手腕骨的地方，他攥起手，拇指和食指圈住她手腕。

女生的手腕比他細了快一倍，他一隻手都能攥住她兩隻手腕。

&ldo;在想，我真是太陰險了。&rdo;鬱卻沒什麼表情。

遲芒：&ldo;？？？&rdo;

鬱卻扣住她的手，將手指一點一點擠進她指縫裡，聲線平緩：&ldo;以前給你買水果和零食，其實是為了讓你找機會過來見我。&rdo;

遲芒啊了聲。

&ldo;把斯坦給你照顧也是為了能找藉口見你。&rdo;

&ldo;你去c市看相聲那次，不是危玩拉我去的，是我威脅他過去的。&rdo;

&ldo;給你做家教也是為了離你更近，包括晚上和你一起回來，也只是不想讓其他人有機會接觸你。&rdo;

&ldo;和別人打球賽是為了杜絕情敵的心思，除此之外，我還做過很多你不知道的事。&rdo;

&ldo;不想給你接觸其他男生的機會，有點過分，所以一直沒讓你知道。&rdo;

鬱卻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遲芒聽得很認真，一點點記在心裡，並沒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