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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要開始念博士了。
白漾醒了,頭昏腦脹,瞿琛嘩啦啦拉開窗簾,白花花的日光像一具被抽乾了血的屍體的光澤。
“還挺屍啊?你以為這是太平間冷凍屜可以給你長眠哪?快,起來,魏教授宣了幾次了,再不去等著被剖了,大開學的就遲到。”屁股上捱了重重的一下,隔著被也夠疼的。
白漾爬起來晃晃頭:“我現在真切身體會到腦漿被撞出來是啥感覺了,就像那被攪和散了的豆腐腦……”
桌上擺著一碗豆腐腦,白白的,白漾看一眼:“大姐,你就這麼喜歡腦子啊?”
某人恨恨地看著她:“白漾!”
白漾在衛生間裡淅淅瀝瀝,隔著門拿著個燒餅在啃的女人問道:“你們家潘金蓮真和西門慶有了一根棍子的交情了?”
“具體進展到哪兒我是不知道,反正小娘子我這武大郎的綠帽子是坐實了。”白漾把衛生間的門拉開一點兒,一臉冷笑,“好在這對奸 夫淫 婦沒有餵我點兒耗子藥,要不上哪兒找個武松兄弟給我報仇,小娘子我就徹底沉冤了。”
“你起來自剖順便詐個屍就行。”某人拿著燒餅捏著鼻子走了。
白漾頂著一團亂糟糟的腦子來到系裡,導師辦公室門的門開著,倆人,魏教授,還有個背影兒,白漾以為是系裡哪位老闆。
一進門導師魏教授立刻皺眉:“酒精。”語氣特深仇大恨的。
好在,雖然教授這頭銜顯得老氣橫秋,人卻還年輕,這一皺眉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老闆,八百里加急啥事啊?不會就為了活體檢查測我酒精含量吧?”白漾隨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頭疼,疼得厲害。
“給你介紹下,羅既,從今天起是你師弟。”魏教授說道。
正拿腦袋練按摩手法的白漾停下了動作歪脖子看過去,喲,這小夥兒長得挺周正,做這行可惜了皮相——他們的“顧客”都是不懂得欣賞美的。
“師姐好。”羅既站起來。
白漾咳了兩咳,腦瓜仁兒都跟著顫了顫:“叫我白漾就行。”
“白師姐,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羅既輕輕彎了彎腰。
白漾一看這陣勢趕緊也站起來對著彎了一下:“言重了,羅師弟。打住,別彎了,師姐我腰不好,彎著了就殘廢了。”
魏鳴時敲敲桌子:“別客氣了,都坐下,我有事還沒說完呢。”
倆人坐下,魏鳴時看著倆愛徒心裡湧出一陣喜悅,人到中年,終於兒女雙全了。
“我馬上要到上海開個醫學會議,白漾啊,這一個月你就先帶小羅熟悉下環境,小羅不是科班兒上來的對法醫系可能有點不大瞭解,你先把帶他訓練下基礎部分。”魏鳴時說道。
“我?”白漾嘿嘿一聲:“有課時費不?”
“做夢。”
“課時費沒有,補貼總有吧?”白漾斜眼。
“白漾!”魏鳴時一根簽字筆隔著桌子戳她腦門上:“To be or not to be?”
“大俠有話好說,師命哪敢不從,弟子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惜。”白漾很配合。
唉,有個愛讀莎士比亞愣裝醫學界文化人的老闆真是難以搞定。
出了辦公室的門白漾抓抓短頭髮:“真悲摧,鐵公雞上還能整點鐵鏽,碰上不鏽鋼的就沒招兒了,誒,羅師弟,天兒也不早了,咱明天開始訓練吧,明早兒上解剖室見。”
“師姐,一起吃個飯吧。”羅既說道,俊秀的臉上帶著點笑意。
這孩子可比老魏頭上道兒多了,不過,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她,飯是不能隨便吃的,不小心就躺解剖臺上了。
“飯麼就不用了,我早上剛吃過,從這兒直走十分鐘,食堂,繼續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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