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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簽紙一面是空白,另一面卻有字。以為是江斂留下的便條,他將有手寫筆跡的那一面翻過來,卻一眼認出,紙上不是江斂的筆跡。
嚴格算起來,他其實只在剛住進宿舍的時候,見過一次江斂的字跡,寫的還是他的名字。然而他卻一直對江斂的字跡記憶深刻。
便條上的字跡筆鋒與江斂相差太遠。
他腦中浮現出江斂頭枕雜誌休息的畫面。既然不是江斂寫的便條,那麼這張便條多半就是寫給江斂的。雖然他無法確定,江斂本人是否有見到這張紙。
有人想私下約江斂見面。
他定定地看兩眼紙上的時間與地點,心中思緒遊走。一百個練習生同住一棟宿舍樓,又同在一棟訓練樓練習,有什麼事不能青天白日下當面講?
林椰有點好奇。
默唸幾遍兩天後的時間,他將便條撕成碎片握在掌心內,拉開窗簾抱著羽絨服從窗臺上跳下,想要將雜誌放回小教室的地板上。
冷不丁地有人在身後叫他。
林椰心中正虛,聞言眼皮輕輕一抖,故作鎮定地轉過身去,看見夏冬蟬站在門邊朝他招手示意。
緩緩吐出一口氣,林椰朝對方走過去,「你們就結束了?」
「結束了。」夏冬蟬扶著教室門框,面色奇怪,「你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剛剛站在窗外,找遍整個教室都沒看見你。」
「在窗臺那邊。」林椰抬起手指了指窗臺的方向,「大概是被窗簾擋住了。」
夏冬蟬瞭然,目光卻落在他手中的雜誌上,「你也看這個?」
林椰聞言揚眉,「還有誰看?」
「慄沅吧。」夏冬蟬蹙眉,「這次小組對決我們不是挑的同一首歌嗎?所以平常也在同一個教室練習。你知道的,他的舞臺與人設跟我很像,所以我會格外注意他一點。我看他在練習室放了好幾本這個雜誌。」
「是嗎?」似是才想起來般,林椰補充,「我不看,雜誌是我在教室裡撿的,你先等等,我把它放回去。」
吃過晚飯後,隊內最勤奮的顏主舞又組織大家加練了兩小時。所有人積極響應,在練習室裡盡情揮灑汗水與體力。
晚十點時,整棟訓練大樓突然停電。
當時林椰他們正在進行走位練習,六人呈倒三角的隊形站在落地鏡前。
間奏過後,站在前排中間的林椰需要從中間急退,站在林椰兩側的程遲與溫免要從隊外後撤。而站在兩側的祁緩與顏常非,以及站在後方c位上的江斂三人則要插空上前,讓隊形回到正三角。
是一次比較大的隊形變換。
六人凝神聽音樂,間奏尾聲消失的瞬間,所有人同時動起來。
音樂卻驟然停止,與此同時,整整一層的教室與走廊都陷入了黑暗裡。就連角落裡的四個攝像頭,也停下來不再運轉。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走位一度變得混亂起來,祁緩驚恐地尖叫一聲,林椰腳步一亂,鞋底踩在身後人的鞋尖上。
有人伸手抵住他的腰,將他扶穩了。林椰腦中神經微崩,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面前的落地鏡。
鏡子裡除了濃鬱的黑什麼也沒有。林椰提起的氣還未松下,又感覺身後那人胸膛貼上他的後背,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低聲道:「腳挪開。」
耳旁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久久縈繞,林椰聽出來是江斂的聲音,沒有聽出話的內容,不做思考地側過臉去,聲音很輕地吐出兩個字:「什麼?」
右臉卻撞在江斂的嘴唇上。
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下意識地朝左邊退開一大步,能夠明顯感覺到右邊臉頰在黑暗中燒得厲害。
身後再度傳來祁緩驚慌的嗓音:「誰踩到我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