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仿照(第1/3 頁)
蘇鶴亭說:“你等等再哭,我有幾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需要問問你。”
秦鳴扭頭不肯看他:“你不放我回家,也別想問我問題,我什麼都不會回答的。”
蘇鶴亭說:“你有病?”
秦鳴登時炸起毛來,道:“我沒病,你才有病!”
蘇鶴亭看著他,笑起來:“好貓好貓,回答得還挺快,下一個問題。”
秦鳴這才反應過來,他咬緊牙,對剛才的回答追悔莫及,心道:不論這貓再問我什麼,我都一字不回,讓他難堪。
蘇鶴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架住搖搖晃晃的破椅子,說:“不要這麼緊張,我不會問你尷尬的問題,況且就憑你和秦的關係,他也不會把秘密告訴你。”
秦鳴一聽,即刻把剛才發的誓忘了個精光,著急反駁:“誰說的?!老闆什麼都會告訴我!”
蘇鶴亭說:“我不信,你又不是他的親弟弟,你是量產的嘛。”
“量產”這個詞戳中了秦鳴的死穴,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呆在原地。半晌後,他眼淚珠子斷了線似的掉,表情卻還要硬撐著,大聲道:“什麼量產,我才不是。老闆說我是他弟弟,我就是他弟弟。”
他必定知道一些內情,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蘇鶴亭可惜似的嘆氣,說:“是啊,他說你是他弟弟,你就信了。放在以前,他還把銀虎斑喊弟弟呢。”
秦才沒把銀虎斑當做是弟弟,這都是蘇鶴亭講來讓秦鳴難過的。秦鳴聽後果真很難過,連帶著氣勢也矮下去。他臉上糊了一片,兀自嘴硬:“……銀虎斑背叛老闆,他不配做老闆的弟弟……”
蘇鶴亭說:“這你說的不算。你沒見銀虎斑吧?他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秦鳴如遭重擊,失聲道:“什麼?我、我長得和他一樣?”
蘇鶴亭煞有其事比畫一番,點點頭:“你們鼻子眼睛長得一樣,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還看不出你的底細。”
他騙起人來尾巴會一拍一拍的,那毛絨絨的尖梢搭到了謝枕書的大腿上,正在無知覺地輕輕敲打,像是兩頭逗弄的狗尾巴草。
秦鳴已然上當,整個人失魂落魄:“你胡說,我和銀虎斑不是一個人做的,怎麼會長得一樣?”
蘇鶴亭說:“是嗎,你是誰做的?”
秦鳴道:“我是——我幹嗎告訴你?我不說!”
蘇鶴亭便說:“哦,你不好意思,你果然跟銀虎斑一樣,都是我的複製品。”
他的尾巴看起來很快樂,謝枕書伸出手指,捏住了它。蘇鶴亭忽然甩不動尾巴,想回頭,又感覺到它被長官揉在了指間。
可惡!
謝枕書拇指回扣,讓貓的尾巴尖繞住自己的兩根手指。他沒有做壞事,只是要一個圈。可他手指冰涼,即便只是簡單地繞一繞,也讓蘇鶴亭腦袋發暈。
這涼意變成一種癢,堆積在貓的尾椎骨附近,彷彿是夜裡慢慢包圍過來的潮浪,無聲卻兇猛。
好在教堂裡昏暗,燭光只能照到茶几,沒人發現尾巴的可憐樣。蘇鶴亭說了一半的話都堵在嗓子眼裡,他稀裡糊塗,只想豎起茶几上的雜冊,擋住自己潮紅的耳根。
尾巴是個要害——
謝枕書知道的。
秦鳴急於證明自己不是複製品,哪管蘇鶴亭在幹嗎。他年紀小,跟在秦身邊的時間不長,只聽說過銀虎斑,卻對銀虎斑乃至秦的過去都瞭解不深,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上鉤。他說:“我是老闆親自監督的,銀虎斑算什麼?他根本不配,老闆早就忘記他了。以後不許你說我像他,是他像我!”
蘇鶴亭在昏暗中揉了揉耳根,敷衍地“嗯嗯”。幸好謝枕書沒有再動,他咳了一下,道:“知道了,你們都像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