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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執行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作為唯二的參與者，很想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rdo;

十七剎那靜了，半晌點了點頭。

蘇逝川瞭然一笑，道：&ldo;其實我心裡很茫然，也很無措。&rdo;

&ldo;在這條被回溯的時間線上，只有我知道未來五十年的脈絡，知道當終戰打響，帝國會被聯盟的戰火攻陷，知道西塞會不戰而逃，也知道西法會死在雷克斯的劍下。&rdo;

&ldo;可大局當前，我卻不知道究竟該從哪裡下手！&rdo;

那最後一聲尾音被徒然抬高，溪流水聲陣陣，但十七還是捕捉到那聲音背後的失控。

蘇逝川深吸口氣，冰冷徹骨的空氣一直凍入心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ldo;西塞昏庸無能，而且還間接促成了西法的戰敗，我不可能再對他盡忠。可是，如果我叛了西塞，又要怎麼才能阻止帝國的滅亡？&rdo;

十七一瞬不瞬地盯著蘇逝川的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一語點破：&ldo;其實您早就做了決定，不是麼？&rdo;

蘇逝川沉靜的眸光忽而變得危險起來，沒有回答，而是問：&ldo;這也是你透過系統分析得出來的結論？&rdo;

&ldo;不是，您說過不喜歡我窺探您的思維，十七不敢隨便分析。&rdo;十七低聲說，&ldo;只不過，需要權衡的問題全部擺在了眼前，就算我是智慧體，不依靠資料分析，也還是可以看出來的。&rdo;

&ldo;不錯。&rdo;蘇逝川的眼神重新軟化下來，&ldo;西塞不是一個值得擁護的皇儲，可我受命回來，如果幫助西法篡位，這無異於是在叛國。&rdo;

&ldo;十七，你現在幫我分析一下，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以一己之力背叛過我的國家？&rdo;

&ldo;您需要人，&rdo;十七不假思索道，&ldo;所有的敵人都值得被利用。&rdo;

這話跟&ldo;狩獵計劃&rdo;啟動前夕尤納斯博士的叮囑如出一轍，蘇逝川陷入深思。

&ldo;他們想覆滅帝國，或者達到其他目的，那麼矛頭所指首先就是王座之上的人，至少在西塞倒臺以前，你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rdo;

&ldo;而且……&rdo;十七緩了口氣，目光溫順地看著蘇逝川，&ldo;您也不是一個人，您還有我。&rdo;

&ldo;十七被喚醒後讀取到的第一條初始程式，就是無條件地相信您。&rdo;

&ldo;不管您選擇站在誰的身後，也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rdo;

&ldo;我只有您，絕無二心。&rdo;

第17章 【再次分開】

翌日凌晨五點，西法掀開大氅的毛領，伸手點亮通訊器檢視時間。因為存在各種各樣的顧慮，這一晚的睡眠質量並不好，所以醒得也比往常要早了不少。

大雪一夜未停，下到現在反而比前一晚更加緊密。

對於時刻關注加試進度的教官來說這無疑是件好事，雪越大，新生們的行蹤也就越隱蔽，爭奪遊戲難度變大，不確定性同比增加，考核的結果充滿變數，往往更能遴選出真正優秀的新人。

這道理淺顯意想，西法有點頭疼，更加在意跟奧斯汀的那個約定。

希望見面以前，這傢伙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這麼想著，他就近抓了把雪洗臉，好讓大腦儘快清醒過來。

不遠處，蘇逝川背對他坐在篝火前，手裡捧著一本紙質書籍，正在閱讀，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儘管野外條件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