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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白言朔低沉而強勢的聲音從耳畔響起，「你們不會不知道限制人身自由是違法的吧？入院和出院都由患者決定，你們強行綁人是想做什麼？」

穿白衣的中年女人聞言臉色一沉，抬手推了推眼鏡來緩解尷尬，「不好意思，是我們反應過激了。」她悻悻地服軟道，「黎小姐是與院裡有合作的校方送來的，人弄丟了的話，我們確實不好解釋。」

爾後聽黎天青講，原本她只是出現了失眠、掉發、易哭、情緒不穩定的症狀，在尋求了校醫的幫助後卻被迫辦理了休學手續，後又被強制送來了療養院。三人猜測，多半是校方想要在美露辛事件中避嫌，怕事情鬧大影響到學校的聲譽才出此下策。

不過，這怎麼能行？杜若蘅火冒三丈，返程途中徑直闖入黎天青所就讀的院校幫她討回公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校方的態度禮貌但強硬，堅持要息事寧人，他們拗不過只好取了折中的辦法：保留黎天青的學籍，並延長休學的時間，針對本次對其造成的精神損失，以獎學金的方式給到她一些經濟方面的補償。

回國的飛機上，杜若蘅依舊在小聲地罵罵咧咧，以此表達著不滿的情緒。

鄰座的白言朔忍俊不禁，倏地握住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同時努力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與其說在這生悶氣，不妨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叫美露辛好看。」

「嗯，你說的對。」杜若蘅聽勸地收斂住脾氣，轉頭望向身邊人，眉眼上終於有了笑意，「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話音未落，只見他將食指放到那抹好看的薄唇上，神秘兮兮地說，「等安頓好了遺留問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而至於要怎麼處理好遺留問題，杜若蘅認為應該尊重當事人的意願。

在美露辛事件發生後，黎天青始終瞞著家人，說自己的生活沒有受到影響，學業上也一切順利，她屬於報喜不報憂的性格，此次回國休養也不希望被人發現。

對此，白言朔表示同意，只在確認過道那邊的黎天青睡著之後，態度堅決地跟杜若蘅說，「工作和就醫我都可以幫忙安排，但有個前提，她不能住家裡。」

杜若蘅聞言一怔，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見他一臉嚴肅地提起，她不由得想歪了，湊上前去輕吮他的唇，「我知道，怎麼可能讓她一起住？」說著她「嗤」地笑出聲，「多不方便啊，你說是吧？」

心裡一甜，白言朔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卻見她故意向後撤了撤，下一秒他就彷彿被蠱惑了一樣，伸手托住她的後頸不讓她逃走，懲罰似的輕咬她的舌尖。

動作愈發變得激烈起來，杜若蘅不免有些方了，雖然此刻飛機正在夜空中航行，機艙內也關了照明，只留了幾盞幽暗的小燈，但四周安靜得很，她怕發出聲響其他乘客會有所察覺，也擔心空姐會好巧不巧地經過。

「停，我可不想明天上頭條。」她用氣音極小聲地制止他。

白言朔短暫地抬起頭，對上她那雙露出慌亂情緒的眼睛，他囂張地揚起嘴角，說出口的話卻極盡溫柔，「別怕，我有分寸。」

或許是被一場炙熱的擁吻奪走了氧氣，杜若蘅開始昏昏欲睡。她將座椅靠背放下，整個人蜷縮排毛毯裡，以一個很容易落枕的姿勢側臥著，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白言朔凝望著她露在毛毯外面的眉眼許久，不知怎的就回想起了六七年前的事情。

一次假期結束後返校，兩人在經歷了小別後乾柴烈火，他因為身上有傷，本打算拖一拖，卻抵不過她的主動索吻。

杜若蘅雖然精神大條，實際在五感上敏銳得很，她很快就察覺到了他試圖隱藏住的淤青和疼痛。

霸道地扯開他用來遮擋的手和衣衫，她不由得怔住了，在他的肩頭、手臂、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