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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棋盤旁燎著香,氣霧凌繞,看似頗有道家的風骨。可那下棋的兩個人並沒有氣定神閒,逍遙自在的模樣,反而都是緊鎖眉尖,凝神望棋。
香爐裡嫋嫋不絕的氣霧飄出,這棋還要一時三刻方能下完。卻見兩邊的人騎的馬都已經略感不耐煩,不停地用前蹄踏起了幾陣煙土。而馬上的人倒還顯得十分沉靜,似乎這有一個定下的規矩似的,棋不下完兩軍都不肯縱馬揮刀上前。
這右首的十個人打扮各異,有穿蒙古服飾的,有穿西域服飾的,也有很多漢人。都神情拘謹,皺眉看棋。頭裡的一個是位中年,服飾華麗;挨著他的則是一個二十歲公子模樣的人,穿著藍衣,瞧著是氣宇非常,可是緊張兮兮的,眼睛時而望望棋局,時而望望對面的人。
而左首的十個人則就全是漢人打扮。為首的亦是位中年,手上轉著兩枚玉石,十分端重沉穩,但是眼睛並沒有看向對方,顯出些不屑的樣子;在他下首的是一位手持長棍的青年男子,卻見那青年坐在馬上,身姿十分清瘦,一襲玄青色長袍,黑色腰帶輕束細腰,十分乾練的裝束,自有一種清雅風範,瀟灑氣度,此刻也是專心凝望棋局。左首一側,不似右邊的人那般的呆滯木訥,而是或虎視眈眈,帶著一股殺氣;或向遠方睥睨,十分瞧不起的樣子;或兩人說話談笑,插科打諢。似乎這些人的關係比右首十個人親密得多。
而棋局上漸而佈滿了棋子,眼見著這白棋被黑棋在各個角落都給圍住了,想要衝出也已不得。那持黑棋的老者又下了一顆子,白棋滿盤輸,他捋了捋須,拱手笑說:“承讓!”便站起身,向左首和右首的人都示意了一下。
卻見左首那個青衣男子向旁邊那個手握玉石的人悄聲問了一句話,那人點頭,那男子隨即拍馬出列,回頭清朗一笑,道:“各位哥哥,容小弟獻醜了!”其他的人都高聲呼喝,為他鼓勁。對面的那藍衣男子見他出來,不願意露怯,也是縱馬便上前,倒沒片刻猶豫。
勁風打得衣衫響,青衣男子將長棍揮舞起來拿在身側,對眼前對手笑道:“不知這麼長時間未見,你的武藝可有長進?”那藍衣男子握著一條長鞭,在地上抽了一下,煙塵四起,他冷冷說:“前番輸你兩次,是你僥倖了!”青衣男子又笑了一下,青綠色髮帶在空中飄著,道:“好。今次再來見分曉。”長棍在手,呼呼兩下向那人打去。
卻見這棍雖然是最尋常不過的兵器,可是也是普天下最有門道的,這青衣男子的棍棒招法倒有些少林家數。對面的長鞭橫空抽其左側,那青衣男子側身避過,以棍去回擊其鞭,藍衣男子欲以鞭纏其棍,可晚了一點,沒有將鞭子之勢止住,反教其棍堪堪點到面門,連忙退了幾步,穩了一下心神。那青衣男子施展起少林鎮山棍來,以“撥”字訣去撥開鞭子的力道,隨即“擊”字訣跟上,那藍衣男子挺直身子,以凌空之勢抽擊,青衣男子一個反身躲過,左手堪堪抓住鞭子,那藍衣男子急忙回鞭,卻不料那人抓鞭是個虛勢,右手持棍打其左肩,那藍衣男子一驚,向右側一歪,身子半懸於馬下,躲過這一棍。隨即,他不甘劣勢,以鞭瞬間纏青衣男子腳踝,青衣男子早已料到,可是並沒有去管,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用長棍擊其腦門,那藍衣男子無暇細思,不能再纏,只得一蹬馬鐙飛起,躲過此棍,隨即連忙以躍起之勢抽過去,那青衣男子仰身躲過,也連忙躍起,用腳在馬背上一踩,跳起來,凌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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