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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力之用意;況且好戰之人,往往講究光明正大的打仗,最恨這種背後偷襲之作為,是以他的憤慨遠不下於陸尹琮。此時他見陸尹琮與自己摔跤相持了這麼久,還是一掌便打得那人口吐鮮血,而那白衣人在當初武功排位時還略勝自己一籌,如今看來這陸尹琮武藝實在比自己高明許多。何況今日與其打交道,發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仁人君子,不禁心中又是自傷不如,又是欽佩敬服。
陸尹琮不欲再打,厓海會兄弟紛紛喊道:“二將軍,射死這偷襲的小人吧!”陸尹琮擺擺手,示意不要,轉身對兀良哈微微施了一禮,那兀良哈也還了一禮,便翻身上馬,準備繼續前行。那白衣書生在後叫道:“姓陸的,還沒和我打,便這麼急忙要逃麼?”旁邊一個厓海會兄弟憤怒非常,跳下了馬飛奔過來,抬起馬鞭要抽將上去。那白衣男子一把抓住馬鞭,反手使重力擊在那人肋下,那人登時口吐鮮血,趴在地上,再難起來。登時身後滿弓上箭,都是對著那白衣書生。
陸尹琮橫目一掃,示意弓箭放下。跳下馬來並不理那書生,徑自走去扶起那名受傷弟兄,在他胸腹之上推了兩下,疼痛稍減,又讓旁邊兄弟扶了他上馬橫臥。
再轉身時,那白衣書生已可站起。陸尹琮暗道:這兩人一人受了我一棍還可繼續與我比試摔跤,我且勝不了他;一人中了我一掌散花掌,仍是能夠站起,可見武功確是不弱。這兩人已是如此,那之後的未與我交過手的另三個人豈不是更加厲害!更不用說和我交過手的那個人武功也是很好。他心中漫過一絲憂急,臉上仍是不動聲色。
卻見那白衣書生右臂抬不起來,換了左手執著那柄摺扇,雖然嘴邊尚有血痕,仍是文雅七分,但剩下的三分,卻全教他臉上那抹奸猾而又揶揄的笑給抹殺了。他仍是緩緩搖著摺扇,微微笑著,就彷彿剛才無禮的一句“姓陸的”不是從他口中而出。
陸尹琮冷冷道:“不知你還要與我比試什麼?”言下之意是你的劍已經不要了,還能怎麼比試?
那白衣男子將扇子搖著,彷彿思索的樣子,口中慢慢道:“那就比試……嗯……比試什麼好呢……比試……”最後一個“試”話音未落,卻見他目光如電,突然聚集在尹琮臉上。陸尹琮什麼都未看清,只覺得一股極輕的風卻以極快的速度撲面而來,他大驚中未及細思,整個人猛地向後仰去,便似大樹突然整個倒下一般,直直臥翻。這招看似普通至極,卻已然將這股邪風避了開去;況且如果沒有陸尹琮如此之柔軟的腰身和敏捷的身手,任誰都必是非中招不可!
躺臥之後,立即躍起,才看清原來發那暗器的正是他手中的摺扇扇柄,白玉質的扇柄上扣著一個機關,一按便有數不清的暗器發出。尹琮再中暗算,已是怒火大熾,上前狠鬥。卻見陸尹琮使起了少林韋陀掌,掌掌生風,左劈右揮,極是純熟,又加之他速度迅快,那男子右臂猶自疼痛,見尹琮狠拼硬打,驚恐大增,他以前見過陸尹琮的武功,自己怎能招架住他的硬拼?勉強左躲右閃,避了幾招,心下大恨兀良哈不來相助。陸尹琮無暇再想手下留情、傷不傷和氣的事,此人太過奸詐,他只想著出手便打。
原來那白衣男子平時只用右手發那摺扇裡的暗器,今次右手被傷,他用左手未能一舉得手;若談用左手回招,更是威力所剩無幾,只能勉強跟陸尹琮對幾招。卻見陸尹琮一個“靈山禮佛”,右手回了個旋,迅疾避過白衣男子的封下的門戶,猛地擊在他胸前。卻還未完,那男子向後欲倒,陸尹琮一個回綿手,將其拉回,一招“恆河入海”,雙掌齊出,擊其肋下,那白衣男子悶哼了一聲,倒下了不再動,連手上的摺扇也是鬆開了丟在一旁。
陸尹琮見他不動,怒火稍停。他為人本來溫和,今日遭了多番暗算,甚至在這小子手裡險些中了兩次暗招,心中方才發怒。這為武之道,最是講究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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