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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梨也做不到。
所以她想自私一次,想繼續留在靳遇白的身邊。
幾天後,時梨跟老爺子打招呼,「明天以後可能就沒辦法來了,要動手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哦。」
「什麼時候?」老爺子下意識問,又覺得這不該是他該問的的,又道:「就是隨口一問,我又不會去。」
時梨歪著腦袋,沒說話,看著老爺子口是心非。
「真不來啊?」
老爺子抬了抬眼皮,「不去。」
「上午十點,大手術,能下午推出來我就沒事了。」時梨語氣輕鬆,跟做檢查一樣。
老人有時候越活越小孩,她爺爺是這樣,是那種一大把年紀了還會偷偷躲著吃冰棒的,老爺子也一樣。
時梨又在下面待了會兒,時母打來電話要過來接她,她就跟老爺子告別了,朝著醫院的方向走。
手術如期而至。
真到了這一天,時梨不害怕,心情比以往平靜很多。
進去時,靳遇白握著她的手,「記得我還在外面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嗯。」時梨點頭,又看向另一側的父母,語氣輕鬆道:「放心啦,我再出來,就是健健康康的我了。」
隨後護士推著她進病房。
打麻醉劑的藥劑師跟她聊天,「你男朋友真好看。」
「是吧。」時梨翹了翹唇邊,「長的特別招人稀罕。」
「有這樣的男朋友可得好好看牢了,等身體好了,就早點拐著當老公。」
「有道理。」
麻藥藥效開始了,時梨意識也變得模糊。
她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身體康健,敢游泳了也敢爬山了。
靳遇白換上了利落的運動服,朝著她伸出手,想要拉著她一直攀登到山頂。時梨伸出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心臟砰砰跳的像是雷聲。
他像是看出她的心事,勾了下唇,說了句「沒出息」。
時梨哼了哼,不太服氣,臉卻是不爭氣的紅透了。
爬山爬的吧,她自我安慰。
靳遇白就這樣拉著她的手,還真到了山頂。
山頂的風聲赫赫,將她頭髮吹亂,她只能伸手將頭髮往耳邊放,勉強將臉上的頭髮都撥開時,靳遇白正看著她。
風吹動他的衣擺,意氣風發。
靳遇白漆黑眼裡藏有世界萬物,還藏著一個她。
時梨抿唇笑。
聽他很輕的叫自己,「時梨,笨蛋。」
眼前有刺目的光,模糊了靳遇白的視線,她又聽到了靳遇白的聲音,像是隔了千重山,又覺得近在耳邊。
時梨眼皮酸澀,還是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幾個綽約的人影。
是出來了嗎?
她並不是很確定,意識徹底失去,眼前一片漆黑,世界再無半點聲音。
「怎麼回事,不是剛剛要醒了嗎?」時母看的心急如焚。
護士解釋,「是麻藥還沒過,手術消耗也很大,讓她休息會,晚上就醒了。」
時父握住時母的肩膀,「沒事了,手術成功,梨梨會沒事的。」
時母捂著臉,哭聲格外壓抑,肩膀忍不住抽動,靠著時父,像是將自己這輩子的力氣在這幾小時內全用光了。
關盛將手術的情況說了一遍,雖然不是他負責,但全場都在,知道的比他們多。
又叮囑了幾句術後的注意事項。
「不過這些主治醫生都會再說一遍的,按照他的來準沒錯。」
靳遇白點頭,「知道了,謝謝。」
「我們什麼關係,哪輪到說這。」關盛要出去,看見了旁邊的老爺子,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