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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肯定是有另外一幫人的，他一直以為是秦秋，提防著秦秋和其他上面的風險，卻唯獨沒有算到身邊還有其他人。它非常瞭解他們，這讓他後背發冷。

他給oga拿藥，將冰冷的針劑推進oga的血管。他發q過，知曉ao發q的痛苦，他在beta不在身邊的時候用過抑制劑，曾經，一整條手臂都是細小的針孔。他和oga是同類，在這種時候，他只能迅速忙著手裡的一切，先救oga。

寧臻苦笑道：“阿素還好不好？不要讓他知道。”

“他不會知道。”

“現在爺爺手裡的股份已經沒用了。很快雲臻機械的廠子和樂天旗下的公司也會被我們吞併……”

他們在那裡分著贓。是的，爺爺住進醫院，暫時是沒法說話的，他們還有時間，還可以在一切沒有驚動前，將陸寧兩家最關鍵的部分掌控在手裡，不僅陸寧兩家，所有的舊財閥勢力就將進入一場浩劫，一場腥風血雨的浩劫。他還沒有輸！

“凌風，你答應我的可一定要算數哦。”

當然，寧臻會得到一整個世界，而他只要beta而已。

“陸凌風，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答案呢？”

在最緊急的時刻，oga忽然問他。

終究是有些不甘，終究是有些遺憾，在即將成功的前夜，在背叛了爺爺和弟弟後，oga在極度的脆弱中，突然戳破了這個答案。

他們從沒有提過，但是隱約知道的答案。

他沒有想到它是那樣的強烈。那些他視為尋常，幾乎快要忘記的海邊山間的時光，竟然被oga一直記得、深藏。那些他視作瀟灑的放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經歷了艱難的抉擇，孤寂的行走紀念，折戟在山崖邊。

所有深埋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其實我是故意的。”

“這些天，我不過是在懲罰你。”

“我知道。”

“果然啊，還是有些不甘心呢。”

oga對他道：“我已經對我有所交代，這麼多年了，凌風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答案呢？”

他看著寧臻極力忍耐著那灼燒的痛苦，狀若無意地笑著問他：“如果那一年我回來了，你的答案會不一樣嗎？”

寧臻臉邊的汗流了下來，他看到了他緊緊捏著手掌。oga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房間裡全是玫瑰花香的氣息。會不一樣嗎？

如果沒有寧素，只有寧臻的話，他的選擇會不一樣嗎？他會不會順其自然地和一個oga結婚，相處一生，也許會吧。

但他和寧臻的話，即便不是ao，僅僅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大概也是沒有可能的。因為，他們太相似了，在某種程度上是一類人。他和他都困在了這華麗的籠子裡，他們是沒法長久地待下去的。而他和寧臻歸根到底，又不是一類人。他們有著根本的不同。也許，寧臻是可以在華麗的籠子裡待下去的。而他見過光，呼吸過最自由的空氣，他是沒法待下去的。

如果把他們捆在一起，註定只會是一場悲劇。所以，人真的很奇怪，就像現在，他的心並沒有因為資訊素的觸動而心動，而寧素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他的心情就會因為他而不停變動。

但不論如何，他都要先救oga的命。

他像秦秋對他所做的那樣，輕輕地將手放在寧臻的腺體處，讓那殘破的疼痛的神經末梢都被資訊素神奇地撫平柔順。

他不想讓他太過痛苦。

只是這時，寧臻蹙眉抬頭，看向了他身後。

“阿素？”

他猛地回頭，看到了門口滿臉潮溼涔涔淚痕的beta。

只差最後一點了，只差最後一點，他安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