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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梁簡沒有很快回應梅爭寒,他看著梅爭寒高興的面容,在心裡微微嘆口氣。
這個辦法自然好,只要得到藥材,加上江盛雪的醫術,可以有效的控制疫情。然後呢?城裡突然出現神醫,城主那邊肯定會來人盤問巡查,一層層問下來,他們的身份就遮不住了。到時候,城主對梅爭寒斬殺縣官一事,真的能大度的不過問?
就梁簡前世瞭解的情況來看,這個城主決對不是能宰相肚裡能撐船之輩,卸磨殺驢倒是常有。如果身份暴露,藥方也洩露,只怕他們三人就要成為城主居功的墊腳石。
只不過這些話梁簡此刻不能說,他抬頭看向江盛雪,發現江盛雪也在看著他。江盛雪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梁簡挑眉,見江盛雪這個樣子,略思索就猜到她心中所想,冷笑道:「別想了,不可能的。」
被梁簡戳破心中所想,江盛雪咬唇看著他,不甘心道:「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因為你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你,你想用治時疫的功勞去抵你哥的罪名。」
梁簡的溫柔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梅爭寒的身上,少部分間歇性會轉移到別人身上。江盛雪□□妹妹的名號,梁簡對她算客氣。這一路能照顧就照顧,從來不委屈她。
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梁簡的態度變的堅決嚴肅,他比江盛雪更瞭解這個城主,簡明扼要地把此地的關係厲害剖析給江盛雪聽,不希望她心存僥倖。
江盛雪一番好意,但思量不足,被梁簡一頓說教,心裡有些委屈。她揪著自己的衣袖,忍住沒和梁簡爭論,儘量心平氣和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其他人就不說了,這個孩子在這樣下去,就算救回來心智也會受損。」
這話說的沒錯,並非危言聳聽。梁簡揉著眉心,問婦人家在何處,讓她先安頓孩子,別再外面吹風加重病情。
婦人早已沒了主意,聽了梁簡的話連忙點頭,說自己家就在不遠處,可以帶他們過去。
梁簡說自己要在看一下週圍的情況,順便想辦法弄來藥材,不和他們一道。婦人就把自己家的位置大致告訴梁簡,梁簡記下後準備離開。
此刻這種情形,梅爭寒並不放心梁簡一個人行動。可現在自己是個瞎子,要是說同他去像是在搗亂。又不方便在婦人面前摘下繃帶,只好抓住梁簡的手腕,商量道:「你要不先送我們過去。」
梁簡頓了頓,從這話裡聽出一絲擔憂,他伸手攬住梅爭寒的腰把梅爭寒拉向自己,靠近梅爭寒的耳朵道:「乖,我很快就回來。」
梅爭寒一愣,梁簡這口氣就像是哄鬧脾氣的小孩,他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他們兩個人拉扯的功夫,婦人已經抱著孩子站起身和江盛雪往前走。梅爭寒眼睛看不見,江盛雪也沒等他的意思,這是把人丟給梁簡。
梁簡哭笑不得,這下不送也得送,誰讓梅爭寒還一臉乖巧的拉著他的手,和他站在一起吹冷風。
婦人的家說不遠但其實還是有點遠,紅葉城楓樹成林,有些房子為了避開百年的老樹,會修的比較繞。
三人跟著婦人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她家的院子,因為是要離開,所以院子的大門上了鎖,不湊巧的是鎖的鑰匙在她丈夫手裡,到了家門口才想起這茬的婦人又急又氣。
梁簡被這婦人磨的沒脾氣了,他走上前看著斜掛著的小鐵鎖,瞥了婦人一眼,抽出匕首一刀劈下。本來就不怎麼樣的鎖被砍斷,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婦人被梁簡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見梁簡手裡的刀差點尖叫起來,好在她及時忍住,把到嗓子的尖叫壓下去。
不過她沒出聲,卻有人叫起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