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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仲謀,你總是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那麼我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說你不愛我,這叫我怎麼相信?
花圃雖然還是那麼生機勃勃,植物掩映,可週遭那些玫瑰都取齊割斷了花。
“不種香檳玫瑰了嗎?”
“吳小姐你回南京後沒幾天,少爺命人把玫瑰都清走了。”
他割斷了玫瑰,是不是準備把與她的聯絡也割斷?
吳桐想了想,說:“重新種上吧,還是種那種香檳玫瑰。”
陳姨不敢拿主意,吳桐也不等她回答,低頭喝花茶。
颳走她手中杯子的,是帶著盛怒、伴著快走的風的厲仲謀。厲仲謀攥緊吳桐的手,將她從茶桌上拽起來。吳桐手腕一鬆,杯子就被他丟得老遠,摔得粉碎。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吳桐沒有發覺,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怒火滔天。吳桐默默看著他發作,自己則默不作聲。
厲仲謀捏著她的手,另一手劈手一甩,將那報紙丟到桌上:“解釋一下。”
她仰頭與他對峙:“我回來是來看兒子的。”
“看兒子?”他冷笑,“一回香港就和情夫見面,還是在那種地方,如果不是我截下來,這報紙今晚就要見報!”
吳桐心情好,不想和他吵。厲仲謀忍不下鬱結,有傭人再場,一個個都沒見厲仲謀失控過,俱是呆愣,厲仲謀不由分說拽著吳桐胳膊就走。
吳桐差點崴著腳,反拉住他:“慢點……寶寶它……”
一瞬間,厲仲謀整個人被狠狠撕扯,腳下灌了鉛,移動不能。
他觸電般鬆開了手。
慢慢慢慢,回頭看她,極盡目眥盡裂,他眸中刻骨的恨意傳達到她眼裡,聽見她說:“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part7
厲仲謀那一刻腦中是空白的,他無法分辨她的語調是悲傷,亦或是無奈心死。倒是他自己,整個人在她面前,無法思考,久久呆立,快要成為雕像。
吳桐離開花圃後,依舊是回到厲仲謀的房間,透過視窗下望,看到這個男人靜立良久,久到幾乎要拉扯過她的整個生命線。
可他終究是,扭頭走了。
她站在窗前,心中默默對他說:厲仲謀,我賭最後這一次,輸了我就不愛了,再也不愛了。
拉回她思緒的是她的電話鈴聲。
她看號碼是向佐,接了起來。
向佐的聲線,總覺得藏著痛楚:“我答應你。”
他沒說是什麼事,吳桐已然明瞭,如釋重負:“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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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佐聽她又說這兩個字,悶悶沉吟一聲,卻很快忽略過去:“你選個時間約他出來,我向他攤牌。”
“不用特別定日子了,就明天。”
“明天?”
“對,我明天離開香港之後,你去找他。”
不等他再有疑問的時間,吳桐掛了電話,轉撥顧思琪的號碼。
她有些急切,沒多說幾句便問思琪:“你爸媽留在澳洲的房子還沒有租出去吧?”
顧思琪真是被問得雲裡霧裡:“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去那裡住一段時間,不想任何人知道。”
顧思琪都讓嚴肅起來:“怎麼了?”
“我要為自己的幸福做最後一次努力。”
“你,你說清楚。”
不怪思琪聽不明白,吳桐自己也解釋不清,但她把自己唯一所篤定的事情告訴思琪:“簡單點說,就是,我要找個地方生孩子。”
吳桐提前一天回家,童童最高興,唯一不足,是孩子又不見他爹地的蹤影,童童還安慰自己媽咪:“我打電話去問問爹地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