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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沈澤的導師獲過諾貝爾獎,對自己的得意門生期望頗高,還與他家中達成了共識,認為沈澤如果不繼續讀博是一種浪費;她也知道沈澤是個非常隨和有禮的人,這一點從他總是秒回自己的微信也能看出來。
但是她對他的過往、家世全然不知,她潛意識裡覺得,這樣的話題對於他們如今的關係來說,是非常不適宜的,她也無心去打探。
所以兩個人從本質上來說,還是有好感的陌生人。如果真的見面了,發展了,最終又不合適,那不是很尷尬麼?
她心裡不禁有些埋怨林小嬌,若不是她提出了這麼有誘惑性的提議,她也不至於出行前如此自我折磨。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江南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自從楊媚出現後,江南老實了很多,不怎麼來找她了。但是現如今「頭號瘟神」正在出差,她便死灰復燃了起來。
「月月親,你們在聊什麼呢?」江南也擠了過來,也不等她們回答,她抬起手腕來,「你看我買的這個tiffany的手鍊好看麼?」
斑駁的銀質手鍊一看就有年頭了,款式也老舊得很,也不知道她又是從哪個垃圾堆裡翻出來的。
她天天找林小嬌和買她帳的鄭威炫耀,林小嬌早就學乖了,不接她這個茬,笑道:「我們說旅行的事兒呢。」
江南一呆,急忙說:「我原來去過柬埔寨,挺好玩的。」
有林小嬌應付江南,曲明月並不搭腔,只是自顧自玩兒手機。
這時,出差的楊媚「百忙之中」也給她發了微信:【你說,一個男人,千里迢迢來找我,我倆共處一室,他卻不睡我,這是什麼意思?】
曲明月本就在心裡糾結到底要不要邀請沈澤,看到這樣的信更加心煩意亂,心裡雖然說著「他可能是嫌你太醜了」這樣惡毒的話,發出去的卻是:那他一定是個珍惜你的好男人。
楊媚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問道:「你在幹嘛呢?」
她很誠實地回答:「在訂去杜拜的酒店,這不是快要過年了麼,得提前訂。」
許久,楊媚似乎是很不甘心地發信來:國外有什麼好玩兒的。
曲明月忍不住想笑:「去了才知道好不好玩啊。」雖然並無意炫耀什麼,但是她猜得到楊媚一定和眼前的江南一樣,又被虛榮心折磨得百爪撓心了。
數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曲明月每日都在糾結是否要邀請沈澤。為此,她還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對方過年的計劃。也不知是不是她過分委婉了,沈澤回答得也十分模糊。
最終,她在飛機起飛前,還是忍不住給沈澤發了信過去,語氣是故作輕鬆的:我要去杜拜玩兒啦!飛機馬上起飛,明天在哈利法塔上給你直播好不好?
隨後,她做賊心虛地立刻關了手機,不敢去想沈澤會回復什麼。
八個小時的飛程,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如坐針氈的刑罰,她越發後悔自己不該發那條信,這算什麼意思呢,兩個人不在一個國家,除了一夜情還能發展什麼?自己豈不是成了和楊媚一樣的人!
不一樣的,她心想,不見得就會發生什麼。何況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她和沈澤男未婚女未嫁,兩情相悅,自然不比楊媚純然是為了換錢。
她的自我折磨到了飛機落地時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她趕緊換上了杜拜當地的電話,臨開啟微信前,她甚至想好了,一夜情也認了,她真的喜歡沈澤。
但沈澤竟然沒有回覆!
這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他沒有回覆自己。以往就算他在忙,哪怕在和導師談話,也會偷著給自己回復一個符號。
有時差麼?不應該啊!自己發信的時候可是日本的早晨啊!是不是新的電話卡訊號不好?她趕緊發了信給爸媽,表示自己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