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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的蟑螂虛弱地抖了抖須子,不明白這個人類在做什麼。磨了一會兒,蟑螂便吐了黃水,也被抹勻在了被子邊緣。
深褐色的茶水蕩漾,映著曲明月充滿惡意的神情。隨後,她將沏好的茶水端給了寧致遠,看著他抿了一口。
心情果然好了許多!
回到座位時,她看到陳立洲痞痞地倚坐在轉椅上在等著她。
「怎麼啦陳帥哥,」她開玩笑道,「找我什麼事?」
陳立洲同林小嬌一組,帥氣的臉龐不亞於寧致遠。相較於組裡其他人被二部的經理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因為背景深厚,所以每天都得還算悠閒。陳立洲狹長的桃花眼眯了眯:「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想你了,過來看看。」
他一向油腔滑調,但是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很是機靈,並不像其表現出來的這麼玩世不恭。曲明月甚至覺得,他和自己一般,是辦公室裡為數不多的明白人。
「切,貧嘴。」她習慣了陳立洲這樣的打趣,知道他的甜言蜜語就跟蜂蜜工廠產的蜜一樣源源不斷,真蜜少,摻糖多,跟打招呼一樣是自然而然的反應。只不過臉上裝得嬌羞配合他一番,心裡卻不當真。
「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陳立洲坐到她旁邊的位子上,著迷地看著她光潔的臉蛋,「雖然沒去成總裁辦,但是升職加薪了。咱們公司想往上爬一級多難啊!就算是我,也卡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了。」
「是啊,我知道。」曲明月翹起二郎腿來,黑絲包裹著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不過我情願沒有這個禍事,能順順噹噹往上爬最好了。」
「真是不知足,其實你啊,就是太清高了,不給摸。」陳立洲表情猥瑣起來,與他正挺的五官很是不搭,「但凡你肯給寧總摸摸小手,升職不是直飛的事兒?」
「什麼啊,」曲明月哭笑不得,「饒了我吧,再說了,寧總多正值一個人啊,你們能不能少編排一點桃色新聞啊?還嫌我不夠慘麼?」
「你啊,不懂男人。」陳立洲惋惜地咂砸嘴,「木頭美人似的。」
曲明月笑笑,要是她的大學同學聽了這話,估計要愕然。
「你不知道,你那天受傷,可給我們組李楠心疼壞了。」他繼續道。
曲明月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陳立洲也跟著笑,「你笑他癩蛤a想吃天鵝肉對不對?」
縱然曲明月心裡真的覺得他癩蛤a想吃天鵝肉,也不可能承認,她只是笑道:「喜歡誰是人家的權利嘛,我無所謂啦!」
「哎,你這個人真是太不坦誠了。我倒是很羨慕營銷三部的,那個江南雖然小鼻子小眼的,但是長得是挺不錯……我都不知道我們組新來的那個啥模樣,劉總口風也太嚴了。」他正說著,就看到江南弱柳扶風似的擰著身子走了過來,於是沖曲明月擠擠眼睛道,「我先走了,回聊。」
他經過江南身邊,還不忘調戲她一句:「呦!大美女今天穿得真好看。」
「每天都這麼好看嘛!」江南風騷一笑,戲劇性地轉了個圈兒,顯然是當真了。
她走到曲明月座位旁,熱絡地將一個粉色的玻璃瓶放在桌子上:「親愛的,送你一瓶香水,我才用了幾次,感覺味道太甜了,覺得很適合你。」
這簡直是侮辱人!
曲明月冷笑著掃了一眼那個沒見過的牌子,拒絕道:「不用了,我香水多得用不完。」
「你收著吧,真的很適合你的。」江南鍥而不捨地推銷著。
事實上,江南真算是個人物,看不懂人臉色,聽不懂人說話,卻總是笑臉迎人,曲明月被她撩得火氣一層層往上拱,可是又不能發作。再看那香水,她更心裡作嘔,雜牌也就算了,還不是新的,是自己用了一半的,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