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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喚道:「阿澤……」
她被溫柔地接入沈澤的懷裡,然後沈澤把她小心地平放在了屋內的床上。他壓抑著怒火柔聲道:「小月,你沒事吧。」
「我被下了迷藥了,你,你先幫我揍他……先揍他!」她像一個真正遭受了屈辱的無助女孩一樣,眼淚直流。
沈澤的心裡被她的眼淚狠狠刺痛了,「好,乖,別哭。我去揍他。你等我一分鐘,我帶你去醫院。」他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在手錶上摁了一下計時,隨後一下子站起身來,沖了出去,揪住了打算坐電梯逃之夭夭的寧致遠。
「誒?你幹什麼!放開我!」寧致遠話音剛落,臉上就吃了沈澤一記重拳,眼前頃刻一片金星亂閃。
他搖晃著後退了幾步站直了身子,然後便想要還手。寧致遠經常健身,力氣很大,可是他並不知道沈澤家裡因為怕他被綁架,從小強迫他學習拳術和格鬥,實戰經驗豐富,他卯足了勁兒揮來的兩拳,像是花拳繡腿,輕易便被沈澤躲開了。
這時沈澤一個閃身站到了他身後,只一個迴旋踢,把寧致遠踹出去了五六米遠,腦袋撞在走廊邊上,發出了很大的一聲。
服務生嚇得幾乎要尿褲子,遠遠地勸架:「兩位息怒,兩位息怒,不要在這裡打架啊……」
沈澤走上前去,左手卡住寧致遠的脖子,右手一拳又一拳,又快又狠又準,全招呼在寧致遠的腦袋上,發出悶悶的「peng」「peng」響聲,只打得他像個死人一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沈澤說一分鐘,到了一分鐘便停下了手,他在寧致遠的脖子上探了探,挺好,脈搏依然很有力。
這時,他又看到寧致遠那礙眼的手。
他一腳踩在寧致遠手背上,深吸一口氣,掰折了他的食指。
骨骼與筋膜分離的斷裂聲令服務生毛骨悚然,驚恐得差點沒跪在地上。可是饒是十指連心痛,被打昏過去的寧致遠也全然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徹底喪失意識了。
服務生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揍人的,帶著哭腔顫聲道:「先生……你打死人了啊!」
「放心吧,死不了。」沈澤拍拍他的肩膀,「我收著力呢。」
他回到房間裡,將曲明月抱起來,看著她的臉都變成了粉紅色,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道:「我帶你去醫院。」
「嗯。」她摟著他的脖子,乖乖倚靠在他懷裡。
走出門來,他塞了一張名片給那個癱倒的服務生:「如果他醒過來報警的話,這是我的聯絡方式。」
服務生大氣也不敢出,接過名片來,同時看到曲明月的半個側臉在黑髮後,像被烏雲遮擋的月亮。他暗暗想,這麼美的小姑娘,難怪那人下藥也要帶回來,真作孽。
醫院裡,曲明月的血液中檢測出了少量的4-羥基丁酸,醫生為她開了靜脈注射的藥物加快代謝,並再三向沈澤保證,她攝入量本來就不多,這個迷藥本身代謝也很快,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副作用。
有了藥物的幫助,曲明月的眩暈總算控制住了,眼神也清明瞭起來,她看到沈澤坐在她床邊,鐵青著臉出神,手關節上還有淤青。
真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況,雖然曲明月想擺出一副疏離的態度,但是畢竟對方剛剛救了自己、手上還帶著傷,她若再擺出一張冷臉來,便顯得太過狼心狗肺。
她在心裡問自己,你希望沈澤回到你身邊麼?
一個聲音很小心地回復她:你應該試試的,你本來可以自己處理了寧致遠,但是你把他叫來上演這麼一出俗套的英雄救美,不就是為了套路他麼?這是一個機會呢。
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套路他、算計他,何況,我叫他來也是為了自己。
那個聲音怯怯道:再試一次,只一次。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