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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曲明月覺得自己要在無聲的尖叫中落荒而逃的時候,江南總算倒完了苦水:「和你說完,我覺得好多了。」
曲明月禁不住苦笑:「是嘛,那就好。」真可惜,她聽著憋屈極了,現下里心情十分糟糕。
「小月,你來公司幾年了?」
「叫我明月吧,我來了有兩年了。」
「一畢業就來了?」
「恩。」她不想過多地談論自己的事,「吃完了我們走吧,再晚我怕爸媽會說我。」
「哦哦,好的。」江南仍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可是架不住曲明月已經起身拿起包了。
江南像聞見腥味兒的貓,原本不大又無神的眼睛一下放出了光彩,緊緊黏在她的包上,「prada的殺手包,我也喜歡這個包,之前也買過幾個。」
「哦,是麼?」曲明月甜甜一笑,「這個包是挺能裝的。」江南的話令她覺得有些可笑,買過幾個包,又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也並不會因此就高看她一眼。
這時又有一個貴婦模樣的女人氣場十足地帶著一群衣冠楚楚的商業人士從她們身邊走過,臂彎裡挎著一個birk,於是江南的小眼又流連去了那支包上。
江南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隻黏黏糊糊甩不掉的鼻涕蟲,她不大的眼睛尤其讓這樣的聯想變得更加貼切。它掉在曲明月這朵牡丹花的葉子上,任憑花枝怎麼抖動,它也粘粘連連地貼著。據說往鼻涕蟲身上撒鹽,它就會化成一灘水兒,曲明月一時很遺憾自己沒有隨身帶鹽的習慣,否則潑過去,也就早早解脫了。
她在車裡換上了運動服,開著車,挑著小路走,一路小心地躲避著路上攝像頭,來到了一個廢棄的語言學校門口。
曲明月極少自己動手處理「垃圾」,相比於直接的殺戮,她更喜歡看人在內心的慾望中掙扎墮落。尤其近來做事越來越麻煩了,遍地的攝像頭讓她踩點的時間變得格外長,實施起來也格外麻煩。挑選到這個地方,她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這是最後一次了,她這樣告誡自己,可這件事她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und acheath, der hat e sser(而那麥奇,他有把刀),
doch das sser sieht an nicht(但那把刀,深藏不露)……」
她輕輕哼唱著《ack the knife》,瞟了一眼旁邊的殺手包,心想,這個包倒是很符合今日的主題。
她將半長的頭髮一絲不亂地用發網攏了起來,噴了髮膠固定住,然後帶了一頂長長的假髮。
接下來,口罩,刀具,手套,塑膠薄膜,腳套……
每次做事和搬一次家一樣累,哎!不過想到之後的快樂,她又覺得很值得。
「……de an nichts beweisen kann(無人目擊)……」
無人目擊,但願如此。
她走進學校裡,運動鞋的鞋底貼了厚厚的棉花,外面還套了一雙新襪子。所以她走起來猶如鬼魅,一點聲音也沒有。
安靜的校園裡只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和窗戶破碎的玻璃縫隙裡的風聲,宛若一口巨大的棺材橫亙在天地間。
她停留在一件破敗的教室門外的走廊,將走廊內外,各個相鄰教室,細細檢查了足有半個小時。雖然之前已經踩過點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要再確認一下。
她看到走廊窗外的操場,像是怪獸張著黑洞洞的大嘴,隨時準備著吞噬一切。
她在黑暗中感受到了平靜。
「這裡還挺冷……」她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才嘀咕著開啟門走了教室。
「唔唔!唔唔!」一個男人被綁在一個桌球檯上,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