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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家賠了很多錢了,我也已經坐牢了……」孟子初渾身顫慄著,淚如泉湧,因為恐懼,他說話都說不順利,「我悔……改了,真的悔改了,我……我知道錯了……但……但,她自殺……與我無關啊……我罪不至死……罪不至死的……」
「別哭別哭,」曲明月苦笑著拿了白紗布給他擦眼淚,「你看你,我還沒怎麼樣你呢。」她又將手機螢幕放在他眼前,「來,你看看她的遺體。」
孟子初的臉在黑夜裡青白得像鬼一樣駭人。
「你真的悔改了麼?如果悔改了,就不會故意在她忌日那天跑去刺激她父母了吧?如果真的悔改了,就不會再次強姦了你母親公司的實習生吧?」
「你……你怎麼知道……」他愕然——母親明明已經把那個實習生封口了。
「我自然是有我的途徑知道呀。」曲明月收起手機,「是崔恆的爸媽把你送過來的,我得依照約定,把她身上的傷口,原封不動地還原到你身上來。還有一些部位不方便拍攝,我只好照著文字自己想像了。」曲明月將他的嘴封好,把尺子工具都擺了上來,「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事,還是蠻細緻的。等我做完之後,會和你確認的。」
「嗚嗚!」孟子初拼命搖著頭。
「那麼我看看啊——面部有兩處牙印,額,這個我可下不去嘴,而且會留下我的唾液……」她拿起一把剪刀,拿出打火機來把剪刀的刀鋒燒的發紅,「勉強替代一下好了。」
她按照照片上的樣子,用剪刀滾燙的邊緣在孟子初臉上同樣的地方烙印了上去。用尺子量量,還可以,尺寸差不多,深度需要加強。
孟子初青筋畢露,眼睛瞪得大大的,痛得恨不能咬死她。
「這就受不了了啊,這才剛開始誒。」她笑眯眯地,像是在討論一個足球比賽,或者不太好的天氣。
一點點,一件件,曲明月累得出了一身薄汗。可孟子初比她想像得要有活力,一直「嗚嗚」個不停。更倒黴的是,到了關鍵的步驟時,他拉了一褲子。
「啊啊!」曲明月沮喪地低吼,「你為什麼要這樣!噁心!噁心死了!臭死了!」
似乎認為她會因此放棄折磨自己,孟子初反而停下了掙扎。
「你這樣很招蒼蠅誒。」曲明月伏到窗邊開啟一條縫,摘下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又嬌嗔道,「無恥得很,沒見過你這樣的。」
孟子初冷冷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得意。
「shit!」曲明月折了回來,不高興道,「我改變計劃了。」
夜彷彿更黑了。
天上的月亮紅紅的一輪,如一隻發紅病態的眼,慢慢隱去了厚厚的雲層裡。
曲明月完成了一切的時候,孟子初已經昏厥過去了。她拿出他的手機,為他仔細拍攝了一段影片,「你看看,是不是一樣的?」她溫柔地問他。
孟子初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說不出一句話。
「很好,看來你沒有意見。」她說完,挑選了一根尖利的鉛筆,狠狠插進了他的頸動脈。
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血液噴湧出來兩米多高,像是慶典迸發的禮花。
曲明月坐在角落裡,臉上露出十分平和的笑容來,她像是油畫裡安詳的美神,沉浸在聖潔的光芒和清揚的聖歌中。隨後她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收斂了笑意。
她回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指,在螢幕上慢慢打下來:「請勿隨處亂扔垃圾,已替你處理。」
工具洗乾淨後用塑膠薄膜包好,留下大碼的鞋套,教室門關閉,手機裝好,需要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裡……她像個鬼魅一樣,有條不紊地做著一切。
突然,曲明月動作一頓,猛地看向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