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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噩夢嗎?
路希眨了眨紅腫澀痛的雙眼,猛地跳了起來,顧不得霍然起身的暈眩,跌跌撞撞衝下了樓。
侵襲了整座城市的暴風雨已經過去,風雨過後的晨光比往常更加明亮。那裡沒有受傷的alpha,沒有混合著燒焦皮肉的雪鬆氣息,也沒有踏著雨水和鮮血延伸入室的足跡——真的是場噩夢!
夢裡哭到發腫的雙眼再次蒙上了淚水,路希喜極而泣的呢喃:「太好了,先生沒事,他還活著……」
叫醒路希的門鈴聲停了下來,換成了悶重的拍門聲,中間夾雜著沙啞的叫門聲:「路希,快開門,是我。」
仍處在大悲大喜中尚未回過神來的路希沒有聽出門外的人是誰,拉開門的時候仍然抱著那件沒有鬆手的襯衫,兩眼濕漉漉的泛著紅,就像一隻被主人留在家裡,獨自面對暴風雨,害怕的抖著尾巴球哭了一整夜的小兔子。
門外的白鷺楞了下,卻也沒心思多問。他看上去比路希要糟糕的多,衣服上粘著乾涸的血汙,褲腳上掛著乾涸的泥土,兩眼布滿了紅血絲,一開口就是濃重的煙味,聲音沙啞而疲憊:「收拾一下,和我去西庫迪。」
路希望著一身狼狽的白鷺,才回溫的血液再次冷到了骨頭裡,聲音也不受控制的打著顫:「先生……先生出事了?」
蘊藏著稀有礦產資源的西庫迪地區一直存在領土爭議,杜君浩還在特種部隊服役時就接到過協助邊防駐軍驅逐越境外軍的任務。但相較於為了宣示主權而偶爾進入糾紛地區巡哨的對國駐軍,與特種部隊交火更多的是將西庫迪南脈當做走私要道的軍火販子和擁有私人武裝的跨國毒販。
太多以維護國家人民利益為天職為榮耀的戰士,將鮮血撒在這片山脈上,他們無怨無悔。為了金錢泯滅良知,甚至泯滅人性的狂徒則不然。
杜君浩在這裡結下了太多血仇,從他在任務中擊斃了國際大毒梟恩南的胞弟開始,白澤這個代稱就被掛上了懸賞榜單。他任務完成的越多越出色,想要他命的人就越多。賞金不停追加,從最初的百萬到千萬,待到後來的黃金、鑽石。
在高昂的賞金面前沒人在乎他是哪國的軍人,有著怎樣的來歷背景,在獵殺者眼裡他只是一個該死的人。
白鷺曾經開玩笑說:「白澤每次離開營地都是一次大冒險,說不定哪裡飛來一顆狙擊彈就把他腦袋爆開花了。」
話是玩笑話,但也是事實。只是誰也沒想到,杜君浩都離開特種部隊快九年了,居然還有人惦記著他的腦袋。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爆炸案發生前發來提醒的,竟然是他的老對手阿迪斯。
行事乖張的傭兵頭子黑了杜君浩的通訊器,笑吟吟的問候之後才談及正題:「雖然我很想看到尊貴的白澤大人被轟成一堆拼不起來的碎肉,但我不能容忍做這件事的是別人,所以我不得不冒著被報復的風險通知您,接待官被要挾了,今晚的行程是為了給殺手製造機會。」
「那個倒黴的傢伙還不知道,殺手已經在您的車子上安裝了炸/彈,一旦停車就會自動引爆。我建議您跳車離開,去掰斷那傢伙的脖子。當然,這註定是一個不被採納的建議。白澤大人怎麼會冒著波及平民的風險,任由車子衝進人群?我很瞭解您的為人,所以我還為您準備了備選方案——把司機扔下去,您來駕駛,在第三大道左轉,去蘇爾湖棄車,我相信憑您的身手可以在車子落水之前脫身。」
「另外要告訴您一個好訊息,您的腦袋又漲錢了,當前的價格是77克拉,一個幸運且誘人的數字。所以殺手不止一組,車底那顆『黑幽靈』只是其中一組的手筆。」阿迪斯哂然一笑,「我只能幫您到這了,祝您好運。」
通話一結束,杜君浩的通訊器就被植入的木馬病毒啃成了一塊廢金屬——乖張並非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