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第1/3 頁)
自打上次義賣會之後,酈黎便差錦衣衛去打探了陸舫的任職履歷,以及家世背景。
後來他得知,這位居然還是個探花郎,只不過因為性格過於恃才放曠,實在不討上官喜歡,一直被打壓雪藏到現在。
不過,也正是因為陸舫性格乖僻,先前嚴彌上位的過程中,他才免去了被扣上黨爭的帽子,招來殺身之禍。
看到這份資料後,酈黎更加深切地覺得,這個陸舫,肯定是個人才!
說不定就連桀驁不馴離經叛道的性格,也是他故意偽裝出來的。
可正因為是人才,所以他才會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古代的賢士面對面交談,酈黎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王霸之氣,能讓人一見面就虎軀一震,從此對他死心塌地非君不可。
早知道就在信裡問問霍琮了,他苦惱地想。
他好哥們當山大王的時候,究竟是怎麼說動原始股東加入的?
酈黎越想越煩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見面之前就已經把人才得罪了個乾淨,還在慎重思索著,自己究竟是用玄德公三顧茅廬禮賢下士的辦法好呢,還是效仿曹老闆,先丟一隻鞋好呢?
唉,當hr招聘人才好難。
“安竹,熱一壺酒來。”
思考無果,酈黎決定擺爛。
天氣這麼冷,喝口酒壯壯膽再說。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具身體打小體弱多病,儘管這段時日被他調養好了不少,在酒精面前仍不堪一擊。
才喝了沒兩口,他就暈暈乎乎地有些上頭了,趕緊把酒杯放下不敢再喝。
“人怎麼還沒來?”
酈黎站在御花園的涼亭內,注意到外面下雪了,甩了甩昏沉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問道。
安竹猜測道:“前頭朝臣還未散去,可能是怕被人發現吧,陛下若是擔心,奴婢這就差人去打探情況。”
頓了頓,他又提議道:“冬日風大,陛下不如先回御書房待著?以免著涼了。”
酈黎搖頭:“不行,白天書房那邊人多眼雜,容易被人發現。朕就在這裡等陸僕射。啊……啊嚏!”
安竹哎呦喂地叫喚了一聲,心疼道:“陛下,身體為重啊!那陸舫……”他本想說那陸舫官職不高,區區一個尚書僕射,怎麼當得起陛下如此厚待?
但轉念一想,連季默的一介白身,都能得到陛下青眼平步青雲,安竹又默默地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他面上浮現出既憤恨又心痛的神色:
他們陛下啊,真是太難了。
說到底,都是那群亂臣賊子的錯!
安竹見酈黎冷得小臉煞白,噴嚏一個接一個打,卻仍堅持要在這雪天寒風中等陸舫來,不禁心中焦急萬分。
突然,他靈機一動,叫人回宮拿了一件白狐披風來,又往酈黎手裡塞了一個銅製手爐。
裹著厚實的毛絨披風,酈黎的臉色立刻恢復了不少。
只是人一旦暖和起來,酒勁和睏意就更加洶湧了。
酈黎以手支頤,懶洋洋地依在涼亭的美人靠上,望著亭外的漫天飛雪,眼神微微渙散出神。
此時此景,讓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某個冬天。
那時候他剛上高中,而霍琮即將大學畢業,因為學校放寒假,他們難得有空出來一起聚了聚。
“我爸媽帶我弟弟回老家了,家裡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大雪紛飛的冬日,他快樂地吹著泡泡走在湖畔,每一步都紮紮實實地在雪地上留下一個腳印,“我宣佈,這絕對是我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個假期——當然,如果能不上輔導班就更好了。”
“一個人在家過年,不會寂寞嗎?”
“怎麼會一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