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2/4 頁)
十二歲拜相,現今霍琮拯救徐州萬民,如何當不得一郡之太守?”
酈黎心想,你要是知道霍琮的真實年齡才二十出頭,估計能嚇死。
但不得不說,嚴彌這番話讓他聽得十分舒坦。
“既然相國如此說了,看來這霍琮確實能力不凡,才能出眾,堪稱一句天縱之才也不為過。”
嚴彌欣然點頭:“正是。”
這對各懷鬼胎的皇帝和權相在提拔霍琮這件事上,竟難得達成了一致。
酈黎還非要親手在聖旨上敲下御璽印章,以示恩寵——當然,在嚴彌看來,這只是皇帝給他面子的表現。
“陛下恩隆深重,想必霍琮接到聖旨後,定會感激涕零。”他笑道。
酈黎遞給安竹聖旨的動作一頓,咬牙笑道:“是啊。”
既然我寫信給他他不回,那朕乾脆就寫封聖旨過去!
看他到底回不回!
散朝之後,酈黎賭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瞪著面前寫了滿紙的字跡,心裡的委屈像是沸騰的泡泡一樣,咕咚咕咚爭先恐後地全冒了出來。
到底忙成什麼樣,能讓霍琮連給自己寫信都忘了?
自己可是從來沒忘過!每次都寫厚厚一沓!
“陛下,霍大人的信到了!”
安竹拿著信,清了清嗓子,高興地在書房外稟報。
每次霍大人寄信來,陛下都會很高興,連帶著他也喜歡上了這件差事,一有時間就去書堂前轉轉,看看有沒有掛上綠色的燈籠。
但這一次,酈黎卻並沒有立刻叫他進來。
相反,還大聲道:“扔了!朕才不看!”
安竹很是詫異:“可,可這是霍大人的信啊,陛下真的要扔了嗎?”
“扔了!”
“那,那扔哪裡?”
“泡水、火燒、埋土裡,哪怕餵狗吃都行,隨你便!”
安竹想了想,應了一聲,把信揣進了懷裡。
酈黎獨自一人呆在書房裡,卻越想越後悔。
萬一霍琮是真的有急事找他怎麼辦?
萬一他在信裡寫了要緊事,需要他幫忙怎麼辦?
自己不該這麼
衝動的……
酈黎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地推開房門要去找安竹,剛跑了兩步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身後。
左側的廊柱下,安竹笑盈盈地站在那兒,從懷裡掏出一封完好無損的信封來,“奴婢就知道陛下不捨得。”
酈黎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瞪了安竹一眼,小聲嘟囔道:“就你聰明。”但還是很誠實地走過去接住了信封。
拆開信,只掃了一眼,酈黎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潑到了腳。
“霍琮受傷了!?”
雖然霍琮只說是剿匪時右臂受了一點小傷,在床上修養了幾日,所以寫信遲了,但酈黎已經腦補出了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水米未進、氣若游絲的蒼白模樣了。
想到那副畫面,他胸口處又傳來熟悉的悶痛。
酈黎捏緊信封,凝重地想,看來得叫科學院那邊加快進度了。
爭取這個季度就完成動物實驗,進入臨床階段。
還有一些醫療用品和器械,像是繃帶、酒精、手術刀、組織剪、止血鉗等等,哪怕有些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人會用,也得先叫匠人們先打造出來,以防萬一。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往下看信。
“嚴彌要削藩?”
酈黎瞪大眼睛,前段時間通王使者不還帶了大批禮物進京,說是要為嚴彌慶賀壽辰嗎?
這個月都還沒過完,怎麼嚴彌就要和藩王撕破臉了?
他繼續往下看,發現情況和自己想象的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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