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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哦，a大新生，看著挺沉默，沒想到學習還很厲害。&rdo;李初然跟著他走進辦公室，找了找，把其中一沓資料遞過去，&ldo;席醫生，你要不要先看一看?今天的病人有點特殊。&rdo;

席楓接過來翻看了一下，李初然補充道：&ldo;原本預約的陳醫生，但陳醫生家裡臨時有事，所以就到我們這兒了。&rdo;

&ldo;嗯，我知道了，他已經來了?&rdo;席楓翻著那份病例，性厭惡，之前看過心理醫生，遺憾的是，並沒有很大的進展。

申肅看著沙發上頹靡的弟弟，語氣冷淡卻不乏關心：&ldo;小展，這兒的心理醫生有資歷有經驗，你認認真真配合治療。&rdo;

&ldo;大哥，你不用上班嗎?還親自壓著我來。&rdo;沙發上躺著一個黑眼圈厚重的青年，穿著黑t恤，懶懶的語調帶著不耐煩，&ldo;看了那麼多次了，哥，沒用的，我真的不介意。&rdo;

&ldo;你要是不介意，為什麼‐‐&rdo;

&ldo;哥，夠了!&rdo;申展對於他這話意外得反應劇烈，坐直身梗著脖子看他，&ldo;別提了行嗎?讓它過去行不行!&rdo;

席楓推門進來的時候，兩人正針鋒相對，聽見開門的聲音齊齊看過來。

&ldo;抱歉，打擾到你們了?需要我迴避一下嗎?&rdo;席楓笑笑。

&ldo;陳醫生?&rdo;申肅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他也是聽同事介紹，做他們這行壓力都大，時不時去跟心理醫生聊聊，而且有時候還是合作關係。

&ldo;很抱歉，陳醫生家裡有事，我姓席，席楓，如果兩位不介意的話，治療由我接手。&rdo;席楓溫和地笑，視線從嚴肅的年輕男人身上掃過，心裡猜測另外一個脾氣暴躁的青年應該才是他的治療物件。

&ldo;我想‐‐&rdo;申肅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申展伸了個懶腰，託著下巴，&ldo;好啊，反正結果都一樣。&rdo;

席楓微微一笑，對於他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從業這幾年，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或冷漠或偏激，其實都是表象。他看著沙發上的青年，&ldo;單獨聊聊嗎?&rdo;

&ldo;好啊。&rdo;

申肅被他弟莫名其妙趕出來，口袋裡手機響了很久，他接起來安排完事情，終是選擇在外面等著。李初然給他送上茶水點心。申肅摩擦著杯沿：&ldo;席醫生很年輕。&rdo;

李初然已經不止一次為別人解答這個問題，倒背如流介紹了一通席醫生，掛著得體的笑：&ldo;席醫生能力很棒的。&rdo;

辦公室裡，席楓看著懶懶坐在沙發的青年，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申展還算配合，當問到性生活的時候，他自嘲一笑：&ldo;席醫生你沒看我的病例嗎?還能怎麼樣?想到這種事就想吐。&rdo;

&ldo;剛才你說你有男朋友，你愛他嗎?他愛你嗎?&rdo;席楓很平靜地敘述。

申展玩魔方的手頓了一下，挑釁笑笑：&ldo;我愛不愛他有什麼關係?他愛不愛我更加沒關係了，因為我們已經分手了。哦，你肯定要問我們什麼時候分手，就前天，我受不了就跟他分手了。&rdo;

他以為全部說完，這個心理醫生就不會再問那麼多。

但席楓只微微點頭：&ldo;你愛他，但卻碰不了他，會遺憾嗎?&rdo;

&ldo;不會。&rdo;申展語速很快，似是要掩蓋什麼。

&ldo;如果以後他愛上了別人。&rdo;席楓看著申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