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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之說道。
荷塘乾枯,敗葉雜陳,一片蕭索景色。塘邊有三間草屋,這裡便是張巽的住處。
“張先生在嗎?”陸言之問道。
“請進。”裡屋有人回答。
眾人進了屋,看到西屋走來一位老者,精神矍鑠,十分儒雅。
“諸位是來求學的?”
“張先生,我外公的名諱是李廷懋。他老人家對您很是敬重,我等剛好路過此地,特代我外公前來拜會。”陸言之說。
“李公當世賢德,張某也是仰慕已久,只是無緣得見,常引以為憾。”張巽十分歡喜。
眾人落座,敘了一會閒話。
“張先生,隱居之事您老莫不是早有打算?”王谷問。
“我等為學之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理當誨人不倦,又怎敢有退隱之念?”
“張先生,白鹿洞書院怎會一落千丈?”陸言之問道。
“如今的世道老夫也糊塗了,”張巽嘆道,“數百年來,白鹿洞書院教授的一直都是聖賢之道,海內交贊,不知怎會突然落入冷宮。”
“在這種情況下,您老更應該留在書院,力挽狂瀾才是啊。”王谷說。
“老夫愧悔無地,哪有顏面再留在那裡?”
“有錢拿不就行了?”沙聚成說。
“聚成,不可胡言亂語。”陸言之制止道。
“無妨。”張巽和顏悅色地說道。
“張先生,高登書院他們教的都是什麼,學生怎麼那麼愛聽?”顏如問道。
“他們打著孔孟的旗號,盜用百家之言,聲稱破除舊說,陳述新言。”
“他們的新言又是什麼?”陸勇問。
“他們對各種經典都是一知半解,能有什麼新言,一切不過是他們糊弄學生的幌子罷了。”
“為了改變現狀,以白鹿洞為首的其它書院肯定付出了不少努力吧?”陸言之問道。
“眾書院聯合曾發起過四次大的自救行動,不努力還好,一努力江河日下反而變成了江河時下。”張巽笑道。
“敗軍之將,豈敢言勇,他們索性拿起棍子痛打落水狗。”陸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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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話糙理不糙。”張巽說。
“聽說他們的學費都漲到一百兩了?”沙延祺問。
“可不是嗎,就那還不一定能報上名呢。”
“學子們求學是為了考取功名,白鹿洞書院出了那麼多的狀元榜眼,怎會突然喪失了吸引力?”陸言之問。
“也算不上突然。五年前,高登書院建成,院長吳高登花大價錢將白鹿洞書院排名前三的學生全給挖了去。沒多久就開考了,那三個學生名列會試前三甲,就這樣高登書院一舉成名。”
“那三名學生是白鹿洞書院培養出來的,高登書院不過是攬人之功、坐享其成罷了,怎能騙得了眾人?”王谷說。
“關鍵是那三名學生一口咬定是高登書院的考前點撥幫他們找到了成功捷徑。”
“那三個人不但欺師滅祖,還厚顏無恥得很!”沙延祺說。
“那吳高登還真是夠精明的!”陸勇說。
“嚐到了甜頭,他肯定還會這麼幹的。”沙聚成說。
“不錯。他們一邊大肆招攬人才,一邊借‘立新’的名義打擊其它書院。”
“大家都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強者肯定就更強了。”顏如說。
“官府是什麼態度?”陸言之問。
“官府說是鼓勵百家爭鳴,其實是得了他們的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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