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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下明明看著不太明顯的凸起,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地,趙園搽完藥以後再看,怎麼照都覺得彆扭。
索性關了鏡子去看下午要考的數學,可腦子裡正算著題,也能不時冒出鄧祁最後憋著笑瞅她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乾脆收了卷子撕下一張便簽紙畫起了小人了。
半分鐘後,兩個活靈活現的火柴人出現在便簽紙上,站著的那個高大威猛地手裡拿了個狗尾巴草狀的雞毛撣子,正環著胳膊看眼前滿腦袋『包』的小火柴人瑟瑟發抖。
整幅畫面沒有多餘的字,只有兩個火柴人旁邊各附有一個氣泡框,帶著署名。
高大的那個,毫無疑問是趙園本園,至於另一個嘛,不提也罷。
趙園畫完心滿意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周身通暢地不行,差點哼出首歌來表達一下對自己獨特才華的敬佩了,最後默默在往上面標了個日期上去,連同過往的那些便籤條一同裝進了一個放大白兔奶糖的鐵盒子裡。
短暫地休息過後,學生們繼續迎接開學的第一次考試鞭打。
孫淺哀嚎著嗓子不情不願地出了宿舍樓,一路抱著趙園的胳膊直給她吐槽著上午的語文作文有多麼的變態,材料給的是在烏拉圭舉行世界盃時,外面售賣的小吃,盛夏時節賣冰淇淋的攤位和隔壁煎蛋餅的商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人滿為患,排隊的人繞了好幾個圈,另外一個簡直悠閒到甚至能放一首夕陽紅,高低之下分明。偏偏就是這樣的局面後來出了轉機,賣冰淇淋的攤鋪準備的食盒不夠,以致後來的遊客無法食用。
總不至於讓人手捧著來,然後那隔壁聽夕陽紅的大叔就用餅捲了個立筒出來給人裝著。讓之後想吃冰淇淋的遊客都先去了餅攤,照顧了生意的同時,也是蛋筒冰淇淋誕生的前兆。
然後問題就來了,看材料立意寫作文。
常用的命題作文,落到孫淺這個吃貨腦袋裡全在辯證那捲餅叔的智商問題,用了畢生的紙硯筆墨瞎寫一通。
這會兒反應過來八成也知道跑題了,不過這題可能真還有點難度,趙園琢磨著這題指不定帶偏了不少人,正想著便聽見寢室另外兩個寫了『合作』,心道果然。
抿了下唇剛要說出自己的觀點,就被一道鴨舌帽憑空覆蓋下來,連帶著臺詞都給她搶了過去:「如果真要選一個立意,這裡可能用『變通』比較合適。」
「哦,對啊!」話落幾人隨即恍然醒悟,孫淺直接又扯著趙園的胳膊晃了兩下,視線往上移卻在落到方才給出答案的正主身上後,非常麻溜地丟了個眼神過去,領著另外兩個還在懵圈的室友火速離開現場。
周遭迅速安靜下來,趙園抬頭想去看他的臉,視線卻被寬大的鴨舌帽擋了個徹底,往上抬了抬,又被鄧祁掌心壓著按回去,熟悉的帶笑聲穿堂風過:「帶著吧,還能遮點兒。」
「……」
拳心緊了緊,恰逢此時學生超市運廢品的車從兩人面前經過,趙園低頭瞥過一眼,隨即悠悠的聲音自鴨舌帽底下傳來,帶著兩分風輕雲淡:「鄧祁,你說,廢棄的男朋友能裝那輛車上去嗎?」
「要不試試。」話落被人從後方捏住脖頸,指尖在上面點了點,語氣甚至還帶著慫恿:「現在我幫你去問問?」
話落被人扒住掌心,趙園往他虎口上蓋了個章,虎牙的印子落上去十分明顯,嗷嗷地與他較著勁。
到底對她敗了陣,鄧祁唇角一勾,手也不動就那麼穩穩地讓她啃著,察覺到他順從的動作。
趙園這才手下留情鬆了口,把人往旁邊一推,臉重新埋進帽子裡:「不玩了,去考場了。」
「真不玩了?」鄧祁回著她又侃來一句:「剛還啃那麼有勁呢。」
「不玩了。」她態度挺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