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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離的最近的林方傑都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忽略掉了那顯而易見的冷淡。
似乎只有趙園敏銳感覺到了程雨的不同。
少女溫和外表下的偽裝,有點與眾不同。
莫名地,想到物理老師之前說過的一句話,「萬有引力定律」——意在表明任何兩個事物在特定的條件之間都存在著相互關係。
大到星球之間的相互作用,小到地球上萍水相逢的兩個陌生人。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和鄧祁。
這是第二次,趙園在程雨身上感受到了這種作用,總覺得這個女生會和她產生千絲萬縷的聯絡。
未曾想這種預感,終究還是應驗了。
後來教室的氛圍終於歸為平靜,趙園卻因為她那神奇的第六感久久沒有回神,目光一直定格在程雨身上,隨即,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與之對視。
女生眼裡的情緒波光流轉,恍恍惚惚之間,竟是她讀不懂的意味。
但也僅是那一眼,趙園確信了。自己的預感向來準的出奇。
程雨認識她,人和人的氣場觸碰的一瞬,趙園就明白了,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當時的她還不得而知。
可是到晚上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鄧祁是在最後一節晚自習開始前回來的。
班主任進來宣佈訊息時臉上也掛著震驚,顯然也是才知道不久。
鄧祁的病,轉為了輕症。
已經能夠適應正常的生活,主治醫生知道他是備考生後,再三衡量後建議,回學校複習。
鄧祁母親同意了這個提議,開學當天準備親自送他上學的提議被鄧祁駁回,最後在工作事務加持之下沒再堅持。
讓鄧祁自己回學校。
再經過f中門口時,學校外那排去年冬天葉子落光了的枯樹,又重新發了新芽。
四月的天氣,處處都已經溫暖起來了,鄧祁脖子上卻仍舊圍著去年趙園生日時給他織的圍巾。
治療的這段時間裡,他有一段時間病情惡化,精神恍惚家中,睜眼閉眼全是高考失利後母親責罵的口吻,以及趙園一路失望只離他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在盛夏蟬鳴喧囂的六月,往他脖子上套上圍巾,出口的話卻比凜冬的寒夜還要冰冷,只有唇邊在輕動:「鄧祁,你真對不起我給你織的這條圍巾。」
「你現在就該永遠戴著它,懺悔你的無能。」
「如果可以,我真想從來沒認識過你,言而無信的偽君子。」
少女輕軟的嗓音一步步縈繞在耳邊,卻讓鄧祁紅了眼,發了狠地痛苦,撞牆,目眥欲裂,頭昏腦脹。
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只感覺自己被關進一個灰暗的玻璃罩裡,進退不得。
氧氣也正逐漸稀缺,呼吸變的困難。
醫生不得不加大了對鄧祁藥物的用量,效果卻愈發的不理想,母親也終於不再成日地工作,改變了以往不上心的態度,開始關注起自己這個病患兒子反常的舉止。
情況卻始終不見好轉,直到醫生開始放棄常規的療法,改用外物刺激。
找出一件對鄧祁影響最大的東西來。
愛吃的菜,喜歡的衛衣,就連引發這一病症最大的壓力之一——複習習題,各個月考的成績單,都對鄧祁毫無作用。
母親快要到崩潰的邊緣,眼見兒子一天天瘦削下去的臉,崩潰著情緒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終於從少年的床頭櫃子裡,找到了能讓鄧祁清醒的東西——
一串鑰匙扣。
淺棕色的玩偶旁附著一顆子彈印章。
上面深深淺淺篆著四個小字——「平安喜樂。」
那一瞬,鄧母只覺一下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