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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醫,c市醫科大學的簡稱,常年收分600往上,省內的重點大學,在全國的醫科大學裡都能排上號。
即便是c市本地學生,考上的難度也不低。
目標定下的同時,趙園都覺得有些困難。
但有目標才有挑戰,至少她現在和鄧祁有共同的計劃了,只要考上c醫,他們就再也不用過這種遮遮掩掩在同一個屋簷下還要保持距離的生活。
這太美好了,趙園想。
卻忽略了現實並不是一本逆襲的書,你該什麼樣,最後也會是什麼樣。
只是當時的她不知道罷了。
成年禮一過,時間拉扯進六月,每年一度高考的月份。
f城的溫度熱起來,很快迎來通知,高一高二的學生開始佈置考場,收拾清理完,帶著五天高考假回家休養生息,再歸來時。
趙園進入過渡期。
教室門外的班牌被換掉,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成了這所學校最大的學生,不久前還熱鬧喧譁的教學樓,也逐漸無人問津。
斑駁的牆面布滿爬山虎。
暑假的時間減半,一半的時間被用來補課,課程進入總複習。
進度由慢及快,每月一次的月考頻率加快,卷子如山堆般砸下來。
一週一次的排名不斷的往下拉。
不時聽到隔壁學校跳樓的八卦,教室的氛圍愈發壓抑,討論的聲音進行到一半往往戛然而止。
學生像提線木偶般麻木地往前走,抑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周圍的沉默增多,終於嚴重到讓學校百忙之中抽出一節自習的時間開了心理疏導課。
效果卻微乎及微,恍若虛設。
沒辦法,佈置的作業太多,所有人都扛著沉木向前走,寢室不時傳來壓抑的哭聲。
趙園在這愈加沉默的氛圍中顰緊了眉心,可能她的狀態是最與眾不同的。
趙園可能算是異類。
她並不覺得高三有多苦,相反,可能是在壓抑的環境中鎮壓太久,反而生出幾分物極必反的輕鬆來。
其實命運對趙園還算眷顧。
定下的目標,都在一次次的考試中慢慢實現。
一切都在穩步提升,但這,只是趙園的情況。
鄧祁卻不太一樣。
–
又一次週考結束後,排名出來,班主任目光嚴肅地在a 4紙上掃過,開始點名。
幾分鐘下來,十幾個人被依次叫去了辦公室。
無一例外,去的都是成績停滯不前或直線後退的學生。
鄧祁也在其中。
雖然屬於前者,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兩個月了,二輪複習都已經正式開始。
成績卻絲毫沒有起色。
難免讓人心急。
在教室裡坐立難安,手下的試卷也有些做不下去。
一旁的男同學忍不住八卦:「園姐,擔心祁哥啊?」
「他能有啥事啊?老胡又不會吃了他……」男同學唸叨著嘴裡振振有詞,「現在咱們高三壓力都大,隔壁二中都跳好幾個了,老胡肯定也不敢太刺激心態。」
本是好意給她寬心,卻聽的趙園愈發地心焦。
眉心突突跳了兩下,有種名為「不安」的預感印在心頭。
卻不想,真的應驗了。
–
鄧祁下午離開了教室,隨之而來的是被清空的書桌。
議論聲被班主任鎮壓,鴉雀無聲的氛圍裡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趙園身上。
可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男孩生病了。
中度抑鬱症。
班主任察覺到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