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第1/3 頁)
雲舒匆匆推開門。
只見艙房內窗戶半開,淡淡的安神香混雜著藥味瀰漫在空氣中,床榻上安安靜靜躺著一人,在雲舒推門後,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河上的微風透過視窗,吹動床邊的紗幔,眼前的這一幕,突然就撫平了雲舒連日來焦躁不安的情緒。
他轉身輕輕將房門合上,隨後一步一步緩緩靠近床邊,將手掌輕輕放在對方的胸口。
掌下強而有力的心跳,終於讓雲舒悄悄鬆了口氣。
他的目光一寸寸劃過對方稜角分明的側臉,這也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對方。
比之前消瘦了許多,下頷線都顯得鋒利起來。
下巴上冒出了一層淺淺的胡茬,顯得人很是憔悴。
睡夢中還皺著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再疼。
蕭謹行衣著整齊,這般躺著也看不出來哪裡受了傷,雲舒不想將人叫醒,便打算將其衣服解開,看看傷在何處。
雖然有安神香在,但胸口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是讓蕭謹行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便看到一顆圓圓的腦袋在他胸前,意識到對方在幹什麼後,他下意識就要揮手將人掀出去。
“滾!”
然而他手上丟人的動作才做了一半,就見那顆黑色毛茸茸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
“你讓誰滾呢?”
夢中人的臉突然出現,讓蕭謹行有片刻的怔忪。
呵斥聲戛然而止,蕭謹行臉上的冷冽瞬間破碎,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呆滯,“你?”
莫非自己還在午睡的夢境裡?
雲舒瞥他一眼,“我?讓我滾?”
見真的是雲舒,蕭謹行趕緊否認,“不,不是。”
他也不再反抗,收回扯著雲舒胳膊打算將人丟出去的手,側過頭去任由雲舒解他的衣衫,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停頓片刻,收拾好內心的歡喜,隨後輕聲問道:“你不是在京都嗎?”
雲舒繼續著手裡的動作沒停,聞言輕描淡寫道:“龐農送回京都的奏摺上說你受傷了,我便過來瞧瞧。”
雖然雲舒說的雲淡風輕,但蕭謹行卻明白自雲舒監國後,出行便不那麼方便了,不僅許多要事需要他處理,而且還得考慮尚未穩定的局勢。
況且龐農的奏摺才送回去沒多久。
雲舒能這般快地趕來,定是收到龐農信件的第一時間變出發了,且得是日夜兼程。
蕭謹行的嘴角忍不住勾起,雲舒此行便表示將他放在了心上。
他壓住上揚的唇角,咳嗽一聲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傷,無甚大礙。”
他一咳嗽,雲舒便緊張起來,生怕他扯到了傷口。至於蕭謹行說的無甚大礙的小傷,他才不信呢。
龐農可是說了他家將軍連動都動不了了。
雲舒以為蕭謹行傷到了胸口,但當他解開衣衫露出對方的胸膛,才發現胸口和腹部
都只有一些成年舊傷(),而且平躺著應當也不是傷在了背後。
他的目光下移?()_[((),盯著蕭謹行的褲子沉思。
莫非是傷在了下半身?
左右上衣都脫過了,那便將下裳也一併脫了,瞧瞧到底傷在了哪處。
雲舒動手解腰帶的時候,蕭謹行終於忍不住了。
他轉過頭來,乾燥溫暖的手掌一把按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真的只是小傷。”
但云舒根本不為所動,緊緊攥著蕭謹行的腰帶,冷聲道:“鬆開,是不是小傷我自己看。”
蕭謹行頓了頓,繼續掙扎道:“真的只是右腿受了點小傷而已。”
雲舒覺得對方是怕自己擔心,於是強硬道:“你若是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