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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吃麵餅的,你想得真周到,出來的時候還帶了這些,景琛你就是我的大寶貝,要不是你,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用什麼來填飽肚子了。”
厲景琛虛弱的扯扯嘴角,眼睛乾澀難受,喉嚨火燒的疼,身體上的不舒服讓他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但看著現在的祁承軒,他還是想笑,作為記憶的一部分,他只想永遠珍藏現在的一切。
祁承軒說了一會兒這才發現厲景琛的不對勁,一抹額頭,滾燙,他的心猛的往下綴了綴,從指尖傳來的熱度,甚至比剛才的破罐子還要燒灼手指上的面板,反應過來,連忙翻找著包袱,除了金創藥,只有一瓶固本培元的藥丸略有些用處。
祁承軒連他們在那裡都不知道,窩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找個大夫都是千難萬難,餵了歷經吃了藥,又勉強他吃了一些麵餅湯,又甜又鹹的麵餅湯有著說不上的味道,破罐子此前也也不知道是放什麼的,一股子老鹹菜發酵後的酸臭,合著黃橋燒餅的味道更是怪異,但祁承軒還是全都吃了,還幾次三番的餵了厲景琛吃了一些,厲景琛燒得昏昏沉沉,做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將乾淨的衣服都套在了厲景琛的身上,祁承軒胸前掛著包袱,身後揹著厲景琛尋找著出路。
要活著,大家都要活著,好好的活著,誰都無法從他手裡面奪走東西,老天也不行。
晉城外災民數量龐大,就連距離晉州城十里外的永年鄉也成為了災民的聚集地,還有源源不斷的災民往這邊趕,大家的目標都是富庶的江南地區,聽說晉州城有稀粥饅頭吃,有棚子遮風擋雨,簡直就是夢想中的天堂,要去那裡,一定要去,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喝上一口濃香的米粥。
有些人在恍惚的夢中睡去,就再也沒有醒來,軟倒在地上的屍體不一會兒就失去了蹤影,在哪一個角落傳來了亦真詭異的肉香,江老漢護著自家的小孫孫,擋在老婆子的身前,渾濁的老眼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們走得是早,但老的老、小的小,行程滿了許多,不出兩天豐城那兒的堤壩就被沖毀,大批失去家園的災民逃了出來,江老漢一家三口很快就淹沒在難民堆裡,他們的行李被搶了、驢車被拆了、連拉車的老騾子都成為了其他人的盤中餐,要不是江老漢有些力氣,他們一家三口都無法囫圇的走到這裡。
眼看著晉州城就在眼前,穿過了晉州就是廣陵,他們的兒子啊,到了那兒就好了!只是到了永年鄉,江老漢的老婆子病了,耽誤了行程,滯留在了這裡。
隊伍中一陣騷亂,有兩個年輕人闖了進來,揹著人的年輕人一臉煞氣,衣衫不整也難擋滿身的貴氣,他身上的年輕人面色蒼白,顯然是正病著,兩人身上都帶著傷。
江老漢一時起了惻隱之心,開口喊住了青年,“小夥子別往裡走了,永年鄉被土匪佔了,人數很多,還吃人,別進去了。”
說是土匪,也只不過是一群兇悍的災民,以往不是遊手好閒的懶漢就是街巷上廝混的流氓痞子,這樣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活得更好,災荒竟然還給了他們機會,佔地為王,當起了一方的“霸主”,永年鄉里原先的居民聞風都早跑了,空空的鎮子反倒是便宜了這幫子土匪。
祁承軒看了一眼江老漢,抬腿還想往裡走,前路卻被幾個男人擋住了。
第六八章 :弱肉強食可乘之機
弱肉強食;放之四海都是真理,祁承軒不屑的看著軟倒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的攔住者,憑著這麼一點兒本事竟然還要擋他的道路,簡直是找死。滿身的戾氣;嚇得旁邊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攔路者抖著身體,色厲內荏的喊道:“你;你等著;等我們老大來了,會讓你跪地求饒的。”
祁承軒瞪了那人一眼;說話者一個結巴;連滾帶爬的跑了,其他人也不敢多留,跌跌撞撞的跟在其後也很快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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