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馴馬(第1/2 頁)
趙妨玉把香露的方子給了出去,工部的人短時期也弄不出像樣的琉璃器,更不可能採購那樣貴重的琉璃器。
但趙妨玉這邊這夥官家夫人可是捨得,想盡辦法找到了賣琉璃器的路子,就是合夥湊份子,也早早將琉璃器搬回了家中。
各家香露鋪子都開了起來,動作快些,還能趕上年底的政績考評。
工部的人也花銀子買了一份琉璃器回來,只是這樣貴重的琉璃器,只用來參考,也需的搗鼓一陣兒。
琉璃器的製作在工部之中本就是下屬小部,這樣精細的手藝,還得去尚宮局調些專善琉璃器製作的女官來。一來二去的耽誤下,各家的香露都開始售賣了,皇帝也沒見工部將自家制好的香露抬上來。
夜色之中,水影捧著銀燈,緩緩走進屋子裡雕花撥步床。
趙妨玉正準備躺下,便見水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陳州來的信。”
拆去信封,水影將床頭的燭火點燃幾盞。
趙妨玉看完,點頭示意水影將窗臺上的香露取來,眼看著那張紙在裡面燒乾淨,趙妨玉才闔上眸子吩咐:“給小七爺傳信,就說……”
“算了,交代陳州分部,按兵不動,正常經營。”
“再去小七爺府上,求一味李家的獨門秘藥。”
裴嚴如今失了聯絡,懸壁未必能將其抓住,如今要緊的是,將裴德的命攥在手裡。
趙妨玉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只是那人如今不在京中,否則這事情便好辦許多。
夜半三更,更鼓響過,趙妨玉緩緩睡去。
?
陳州
裴嚴借周圍的錦衣衛暗部演了一場戲,從陳州脫身,但皇帝交代他的任務毫無進展,他也不能此時回京交差。
更何況梅佔徽如今不知身在何方,自己手底下的人馬也折損不少……
裴嚴身上帶著傷,他運氣好,在村子裡看見了一戶人家忘了收的衣裳,掛在樹上,他借了一件走,留了三十文錢。
他出來的突然,身上自然不能帶太多銀子,否則容易引起陳州那夥人的戒備。
如今陳州城內燈火通明,鬧哄哄一片,從城外看,只能看到城內亮了不少火把。
裴嚴轉身往最近陳州周圍的錦衣衛暗點去,如今陳州內派系眾多,錦衣衛的到來反而讓這些錯雜的勢力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
裴嚴帶的人手不夠,對陳州瞭解也不足,打算換個身份再重新入城。
下一刻,一道黑影不遠不近的跟上。
懸壁一直跟著裴嚴,梅佔徽則在深夜帶到陳宜蕪房中,捆的嚴嚴實實,藏在陳宜蕪的衣櫃裡。
燈火闌珊中,陳宜蕪鮮紅的指甲戳了戳梅佔徽的臉頰肉:“今日乖些,否則叫他們查出來我院中多了個身份不明的小郎君,你怕是活不成了。”
梅佔徽面色漲紅,彷彿被愣頭青被狐狸精調戲了一般。
陳宜蕪不在意的擺擺手,讓人將梅佔徽藏好,自己則裝作剛起身的模樣,披了一件斗篷,站到屏風後。
不消片刻,便有人來敲門,那些人自然不敢當真搜查陳宜蕪的屋子,四處看了看,便點頭哈腰的推門出去。
這些人都穿著兵甲,火光映照在刀刃上,散出凜冽寒光。
都是正經見過血的人。
陳宜蕪等人走乾淨了,屋子裡的燈火次第熄滅,只有床前這一盞還留著。
梅佔徽被關在衣櫃裡,上面蓋了不少衣裳,整個人悶得面色通紅,一見新鮮空氣便大口呼吸,越發有了幾分欒寵的模樣。
只可惜,這樣清冷的欒寵,陳宜蕪至今一次也不曾得手。
刀子也上了,鞭子也上了,這個該死的書生就是不願!
陳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