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井水河水(第2/2 頁)
過去了,哪像這裡?動不動就是板子和罰跪。
趙妨玉沒力氣捂她的嘴,整個人面色發白:“她有靠山,咱們且等著就是了,何苦在外面說出來,沒得叫她聽見,再帶累了你。”
小宮女叫紅珠,比趙妨玉還小一歲,臉上圓團團一派稚氣:“我才不怕呢,咱們藏經殿八百年不來一回人,也就是她閒的沒事,滿宮都要走一遭,否則哪裡會輪到咱們這兒?”
趙妨玉說不動她,平日裡必定要與她講一講道理,今天實在是不好,罰跪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到了殿內,裴嚴挑了兩本書,坐在殿中的椅子上翻看。
趙妨玉一瘸一拐的進來,被紅珠扶到榻上,手邊茶盞裡裝著的,正是她之前被罰也要喝的熟水。
女吏也就比宮女好一些,每日伙食都是從御膳房來的,想要自己做些什麼,還得去找內侍省的人套關係。
趙妨玉也難得喝一回熟水,一想到在家中時的場景,再想想如今喝一杯熟水都要偷偷摸摸的模樣,兩廂落差之下,也不知哪個更好一些。
紅珠去做灑掃,趙妨玉在堂中喝茶,裴嚴見四下無人了,才對趙妨玉道:“張女官或許會入大皇子府,你平日避著她些。”
裴嚴如今不跟著大皇子了,只專心錦衣衛的差事,但也沒少聽聞大皇子與這位張女官的風流韻事。
說實話,張女官的做派,大多數男子都瞧不上眼,上趕著的厲害,把人的心勾走了,又搖搖蕩蕩的吊著,若即若離,一邊說不愛你,一邊眯著眼對你笑,欲拒還迎,簡直是勾欄裡的做派。
偏生幾位皇子就吃這一套,裴嚴也詫異。
但今時不同往日,裴嚴看著自己腕間的一抹白,不由得苦笑。
若非他爹忽然出事,否則在深宮之中,他也能將趙妨玉護住。
當初在隴西欠了她的恩情,也能還乾淨,哪像如今,他就是想還,也有心無力。
一想起南鎮撫司裡的一團亂麻,裴嚴也不免頭疼,眼看著書瞧不下去,索性也不再看,放回原位,對著趙妨玉道:“那位張女官,做派有些特殊,不大喜歡女子,若是能避便避著些,不能避開,著人去給你表姐報信,若是不便,喊人去南鎮撫司的值房尋我也可。”
孟言真到底是妃嬪,遇上成年的皇子也許避諱,尤其是大皇子。
所以今次趙妨玉受罰,孟言真才不得不避開。
裴嚴畢竟是大皇子幼年時的伴讀,他爹雖然死了,但他和大皇子到底還算有幾分同窗之誼,關鍵時刻,也還能說得上話。
趙妨玉艱難起身道謝,喊紅珠去送裴嚴,自己則重新坐回榻上。
只希望今次事畢,那張盈盈別再來藏經殿晃悠,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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