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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認真的?
沈元衡皺著眉,用手指頭撓了撓臉。他苦思冥想地琢磨了好一會兒,慢慢有了結論——恐怕華陽公主說的是玩笑話,而江厭辭卻是認真的。
沈元衡神色複雜地望向江厭辭。
江厭辭這個表哥,不對,是小舅子!這個小舅子總是能幹出讓沈元衡又震驚又佩服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小舅子是真的優秀啊!
縣主姐姐一個這麼優秀的弟弟,豈不是越發覺得他沒出息?沈元衡偷偷瞟了一眼江月慢,又飛快地收回視線,蔫頭耷腦地低下頭。
江月慢瞥過來。很多時候,江月慢不是很理解沈元衡,他那腦子裡好像總是能產生奇奇怪怪的想法。
馬車回到江府,江厭辭得知月皊並不在府中,而是回了織雲巷。他猶豫了一下,連觀嵐齋也未入,轉身牽了馬,動作乾淨利落地翻身上馬,馬鞭一揚,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又走了。」華陽公主笑著打趣,「走了也好,明兒個府裡的人知道交爵之事,還不得煩死個人。他避一避也好。」
折騰了一整日,江月慢有些疲憊,與母親沒說幾句話,便回了自己院子。
府裡的下人們知道今日進宮必然是件勞累活兒,早就將泡浴的熱水準備好了,江月慢回去立刻進了浴室,在熱水裡泡了很久,逐漸紓解了身體的疲乏。
待她泡浴完,已經快子時了。她慵懶地打著哈欠,取了件單薄的寢衣裹在身上,款步回了房。她身上有出浴的濕氣,也有出浴的嫵媚。
沈元衡看著她邁著慵懶婀娜的步子緩步朝床榻而來,他睜著眼睛,喉結快速地滾動了兩下,又在江月慢過來時,及時別開臉,規矩得不敢亂看。
江月慢瞧著沈元衡渾身不自在的模樣,隨手捏了捏他紅透了的耳朵尖。她懶懶淺笑了一聲,收了手,軟綿綿打著哈欠躺在床榻上,準備睡了。
不多時,沈元衡也躺了下來。他背對著江月慢,聽著身後她的氣息逐漸緩沉,知道江月慢睡著了。
沈元衡輕嘆。他也只能在心裡無聲地輕嘆,不敢發出聲音來,免得吵醒了姐姐。
姐姐睡著了,可是這對於他來說,註定又是個難眠的長夜。
難受啊。
難受也沒辦法。忍一忍吧——沈元衡閉著眼睛,在心裡堅定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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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微生黎回來的時辰已不早,月皊又和她說了好久的話。所以江厭辭趕來時,月皊也只不過剛沐浴完。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回到寢屋。
人已經走到了屋子中央了,才看見江厭辭坐在床邊。
月皊立即停下腳步,因睏倦而眯起的眼睛頃刻間睜大。她下意識地問出來:「三郎怎麼過來了呀?」
江厭辭很不喜歡她這個問題。
不喜歡,便不回答。他沉默地看著月皊。
月皊困糊塗了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些。她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江厭辭面前。她站在江厭辭身前,垂著眼睛望向他,軟聲開口:「我都知道了。」
江厭辭抬抬眼,仔細去瞧月皊的眼睛。他問:「沒哭?」
月皊搖頭。
她想了想,說:「李秀雅過來告訴我的。」
江厭辭皺了皺眉,努力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李秀雅是誰。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擔心李秀雅又在月皊面前說了難聽的話,惹得月皊心裡難受,她心思敏感,總是愛自責。
月皊的腦子難得靈光了一下,竟然莫名其妙地懂了江厭辭此刻心中所慮,她急急說:「我把她趕跑了!」
月皊柔軟的聲音裡,悄悄藏著一點求誇的小驕傲。
江厭辭抿了抿唇,繼而揚起了一側唇角,勾出一抹笑來。
沒有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