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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面色陰冷，話間森然，&ldo;這份禮倒是重，不過你好像沒有說完自己的條件。&rdo;

寂斐上前幾步，單膝跪在她面前，&ldo;錦兒，我愛你勝過我自己，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我想做你的男夫，我想要你給我一個孩子，別的我什麼都不奢求，你要做六道的主人，我會幫你，你想要做什麼我都同意，只要殺了沈甫亭。&rdo;

錦瑟有一瞬間的凝塞，看著寂斐，眼中滿是意外，甚至是荒謬，過了許久她才難言道：&ldo;你愛我？&rdo;

&ldo;是，我愛你，從你還是一隻小野貓的時候，你還記得你以前總是趴在我的背上睡覺，我那時就想要做你一輩子的小白龍。&rdo;

錦瑟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她對寂斐實在算不上好，年紀少的時候性子也很是惡劣，懶得走動，便抓了他來，讓他馱著，常有將他撓的亂七八糟的時候，沒有想到他竟然喜歡？

難道他……

錦瑟悠悠想起了在亂葬崗聽的一話本，名喚，你越打我，我越愛你……

錦瑟無言以對，還未開口，殿中便有了動靜。

她抬眼看去，果然見沈甫亭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蒼白的面容看著虛弱，眼神卻莫名瘮人。

寂斐看向他，眼中亦是帶了殺意，站起了身便往沈甫亭那處走去，&ldo;誰讓你來這裡的，不知道主子講話的時候不該闖進來嗎？&rdo;

錦瑟黛眉狠狠蹙起，當即上前對著沈甫亭冷道：&ldo;誰讓你過來的，回去。&rdo;

&ldo;現下不能放他走，他保不起已經聽到了我們的打算，你若是動不了手，我可以替你動手。&rdo;寂斐正要越過她上前。

錦瑟聞言只作未聞，攔在他面前，看向沈甫亭如同驅趕寵物一般，&ldo;滾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出來。&rdo;

沈甫亭一言不發看了她半晌，才終於轉身離去。

寂斐沒逼的太緊，&ldo;你其實選好了，六道之主和一個一無是處的男寵，孰是孰非你心中已有決斷。&rdo;

錦瑟猛然轉身，揮袖而去擊向寂斐，&ldo;寂斐，我勸你最好不要讓我失了耐心。&rdo;

寂斐如煙雲一般消散，輕易便避開了她的攻擊，法力顯然深不可測，四萬年太長了，很多東西都在不經意的改變，而她已經不再是妖界第一人了……

&ldo;錦兒，我希望你不要被他迷惑，你若是喜歡他的麵皮，可以剝下來給我，我可以代替他。&rdo;他話到一半，忍不住緊咬後槽牙，才能平靜些許男子該有的情緒，&ldo;我希望你儘早想明白，誰才是為你好的那一個。&rdo;

終究還是養虎為患，四萬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連一直可靠的寂斐都變了，如今也成了她最大的威脅。

一個最熟悉的人變成了敵人，那可不是一般的有趣呢？

錦瑟在宮殿之中站了許久，才回了殿裡。

沈甫亭面朝裡頭躺著，似乎在休息，只有平緩的氣息告訴她，他還醒著。

她上前坐在榻旁，軟綿綿的身子一歪靠上他，&ldo;生氣了？我剛頭是怕他殺了你，才讓你走的。&rdo;

沈甫亭這才轉身看向她，&ldo;你會聽他的話，殺了我，做六道的主人嗎？&rdo;

錦瑟聞言冷笑出聲，眼眸微微發亮，儘是勢在必得，&ldo;六道的主人怎麼可能會做選擇題，你我要，六道我也要，這本就是靠本事來取，沒有寂斐，我也一樣可以。&rdo;

沈甫亭眼眸在夜色中似隱星辰，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