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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對於始終生活在中國人的人來說,太慢明白了。
我到美國的第二個春節,和老孫老謝來著一輛1990年的toyota rolla飛馳心理寬闊無人的街道上,音響裡放著張信哲的《從開始到現在》。我咀嚼歌詞中說&ldo;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rdo;。
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
真是孤單啊。
現在我終於可以把chese去掉了,在這裡誰都能明白我的意思,更不會跟我提某種很不好吃的傻鳥。
我曾經想過寫一個漫長拖沓的故事,在這本雜誌上慢慢的連載,讓主人公們慢慢長大,和讀者們一起過著中秋除夕和聖誕感恩節,也許他們過生日的時候還會收到讀者寄來的禮物,這時候我就可以把禮物偷偷藏起來。這個念頭源自我看的日本漫畫,那些動輒連載紀唸的長篇漫畫總是會在比如聖誕的時候推出聖誕版,比如天道茜和亂馬在聖誕得到了一張溫泉大禮卷而準備出行,等等?
北條司的《非常家庭》也是,我很喜歡,2000年的聖誕節,我下載了這部漫畫來看,紫苑在路燈下輕輕踮起腳尖,吻在雅彥的嘴唇上,那時候東京的街頭正飄著雪。我一時間分不清楚真實或者虛幻,想要出門走到雪地裡去買一罐咖啡。
幻想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裡有些人我們一起長大,我們也一起老去。
祝願我們的所有的朋友新年快樂。男孩英俊女孩漂亮,叔叔阿姨們年輕健康,除夕的夜晚該回來的人都回來了,回不來的人也有個電話,希望那窄得要死的中美海底電纜今年通暢一些。
嗯,還有就是祝願每個喜歡某人的人會聽見那個人對你說&ldo;yes&rdo;,yes,yes……yes!
城遊
合肥,桐蔭之城
到不了的地方都叫遠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家鄉,忘記誰說的了,有那麼點意思。
離開合肥的很多年之後再回憶這座城市,總想到長江路上茂盛的法國梧桐,我還是那個上高中的孩子,騎著輛腳踏車在深秋季節飛馳在盤旋墜落的、枯黃的大葉中,道路兩側的樹伸出如同巨人手臂的枝幹,在我頭頂交錯,盛大的桐蔭覆蓋了整座城市。
那時我生活在這個城市裡,像是雛鳥棲息在母鳥用樹幹個乾草搭好的巢中。
我在合肥生活了18年,我出生在那裡。
家住在淝河邊,&ldo;合肥&rdo;是因為淝水在那裡交匯而得名的。
合肥是一座小城市,只有一條叫做&ldo;長江路&rdo;的主幹道,我只記得三路公共汽車‐‐一路、三路和十一路。後來我踏上了北京的地界,發現北大門口竟然有三百多路公共汽車,非常驚駭,覺得公共汽車都能排三百多號去,可見這城市的巨型。
大城市的生活很大,卻常常讓你覺得自己像個過客,時至今日我在北京買了房子建了公司,司機開著車穿過北京的大街小巷,我還是會經常指著外面陌生的建築物問,那是哪裡?
小城市就不一樣,在那座小小的合肥城裡,我的生活也很小。在那裡我有幾個好兄弟,每天放學就流連遊戲廳打&ldo;名將&rdo;和&ldo;三國志&iddot;吞食天地&rdo;,在街頭的防雨布的棚子下,粗糙不平的臺子上打美式落彈,在天冷的季節還會湊錢在小店吃碗熱乎乎的餛飩,然後一同騎車回家,我們飆行在長江路東段的桐蔭下,大聲說話,有種爺在此稱霸的感覺。
高考那年夏天,我估出了自己的高考分數,遠高於我的期望,於是面臨兩個選擇,中國科技大學或北大。前者的好處顯而易見,合肥是我的地頭,在家上學有吃有住,衣服不用自己洗,當年的中科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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