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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牛肉罐頭,我肯定能到革命根據地……至少再走五百里地。&rdo;
我很想跟那位美國朋友說,流浪是沒法挑地方的,總去佛羅裡達海濱浴場那叫度假。
流浪有流浪的風骨,流浪也有流浪的代價。
流浪的宗師,我想該是犬儒學派的安提賽尼斯(antisthenes),再往上追溯一輩,就是他的老師蘇格拉底。大哲安提賽尼斯因為家裡起的名字太長,不好記,所以在普通中國人的記憶中,是難以留下什麼印象的,不過有個故事,倒是婦孺皆知,話說有一日亞歷山大大帝去探望這位流浪的大哲,大哲正吃完討來的麵包,在街邊曬太陽浴。大帝上前說我富有四海你想要啥我給你啥,大哲說那你趕快站一邊兒去別擋著太陽行不?無疑,大哲取得了這一輪鬥爭的勝利,他堅持了犬儒學派的原則,真正的幸福不靠豐富的物質生活滿足,而是精神。物質是稍縱即逝的玩意兒,精神上的安樂才是永恆的至高的。
如果安提賽尼斯可以跋山涉水三千公里,我想他會和印度大哲釋迦牟尼相見恨晚,不過我們要說的並非他的學說而是他的生活方式。安提賽尼斯住在一隻木桶裡,全部家當是一襲斗篷、一根棍子和一隻麵包袋。這讓我們想到武俠時代的丐幫和一隻破沿缺口的大碗。那麼安提賽尼斯流浪得如此逍遙,為何不見丐幫弟子個個滿懷舒暢?我琢磨著如此多的希望流浪的人該不是想變成丐幫弟子?
我總是懷著某種幸災樂禍的惡意,看著我那些嚮往流浪的朋友。我知道我無法勸說他們,所以總是等著他們碰到南牆之後回來跟我講如何失敗的故事。至今我還記得高中時代,兩個嚮往流浪的朋友騎著腳踏車帶著100塊錢上了路,要騎到他們所知的最遠的地方去。他們騎到了兩百公里外的南京,用最後幾塊錢打了長途電話,拿到匯款之後買了火車票扔下腳踏車,悄無聲息地回家了。
青春年少或者說少不更事的時候,人總是有那種美好的憧憬,只看紙面上的一層,卻看不到先賢們留在紙背後的汗漬甚至血印。那些曾經流浪獨行的人們曾經揮下怎樣鋒利狠絕的一刀,去斬斷對凡俗的依賴和眷戀啊。後人卻沒有跟夢想相配的勇氣,大家重複著頭撞南牆的經歷,安然也黯然地回到林立的鋼筋混凝土大廈中去。
流浪所以如此浪漫和令人嚮往,是因為只有少數人可以承擔它的代價。它是一種高貴甚至殘酷的享受,冷冷地高高地嘲弄著羈縻於物慾的凡夫俗子。
不過也好,如果世人都能享受流浪,那麼也許女人都會是三毛,男人都會是海子。前者用絲襪把自己吊了起來,後者在山海關下平躺在鐵軌上。
有時候想想,流浪還是血腥的,已經有不少為此付出過血酬,卻偏偏還有新來的人憧憬著這種生活。
我們都是好孩子
把部落格的首選音樂更換成王箏的《我們都是好孩子》,附歌詞: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時你在操場上奔跑
大聲喊 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陽又要落下
你說要 一直愛一直好
就這樣 永遠不分開
我們都是好孩子
異想天開的孩子
相信愛 可以永遠啊
我們都是好孩子
最最善良的孩子
懷念著 傷害我們的
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陽又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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