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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珺衝著自己的好友笑了一下。
不等皇帝開口,方夜織忍不住驚撥出來:「雲珺?是你、你嗎?你不是應該……應該已經……」
雲珺點頭,「是我,但……我也沒死。」
他也沒有主動靠近方夜織,設身處地來想,自己對方夜織而言,就是死而復生。現在又是大半夜,沒直接對著喊出鬧鬼來,恐怕已經念在他們倆當年認識的份上,很給他面子了。
方夜織到底是練家子,頗具定力。
不過他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來問:「你沒死嗎?那雲府裡的你……又是誰?」
這真就說來話長。
雲珺稍微有些尷尬地說:「我就是……那隻兔子。」
就看到方夜織和白茯齊齊無語。
「這怎麼可能?」
雲珺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可當他把自己生前遇到大火,再變成小兔子,在皇帝身邊生活的事,挑挑揀揀地說了一些,所有人聽完都沉默下來。
除非他是皇帝故意藏在寢宮內的,否則他不可能清楚地知道這段時間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御書房前後殿,加起來才這麼點大,根本藏不住人。
而且白茯負責收拾整個御書房,根本不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再看鐘傅璟,也是一副愕然的模樣,自然不可能安排這種事。
大家仔細一想,卻怎麼都想不出別的說法,能比他是隻兔子更合理。
變成兔子什麼的……也太離奇了。
雲珺的目光,從白茯挪到方夜織,最後到鍾傅璟的身上。
「我沒有撒謊。」他小聲說,「我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這種事……」
鍾傅璟一直盯著雲珺來看,道:「朕自然也聞所未聞,但既然發生了,朕信你說的話。」
看白茯和方夜織的表情,他們顯然是不信的,可皇帝這麼說,他們也就這麼信。
雲珺頓時笑逐顏開,「太好了。」
一旁的白茯小聲提醒,「要謝皇上。」
雲珺反應過來,忙拱手道:「多謝皇上。」
鍾傅璟噗嗤笑了下,好像真就在雲珺的身上,看出點小白兔的影子。
他養的這隻小白兔,有時候都敢用尾巴對著自己,自然是「不懂規矩」的。
鍾傅璟又說:「今天這件事,只有朕和雲珺,還有你們二人知道。只是此事過於怪誕離奇,你們二人不準透露出去,若讓朕在外面聽到相關傳聞,就拿你們是問!」
交代完他們二人,鍾傅璟的注意力落到雲珺的臉上。
此刻他不說話,目光細細打量著雲珺。
雲珺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這臉上又不可遏制地泛出紅暈來。
鍾傅璟搞清楚雲珺的真正身份,忽然道了一句,「就是那個雲珺?」
哪個?雲珺倒是被問得有些奇怪。
方夜織則馬上說:「陛下,他便是此前屬下曾說過的兒時好友。」
雲珺一下子想了起來,有一晚方夜織在皇帝面前,死命地誇自己,誇得他都不敢直視皇帝。
現在難免他們要舊事重提,雲珺突然提起衣擺,在鍾傅璟的面前跪下。
就在一刻前,鍾傅璟在床上看到身邊躺著一個男人,還是□□的男人,他都沒有手忙腳亂。
這時,雲珺突然跪下,反倒是讓他慌忙伸手來扶。
可雲珺磕下頭,道:「草民想感謝皇上。」
鍾傅璟愕然,收手坐回到羅漢床上。
雲珺說:「感謝皇上為我家中爹孃兄長,上下幾十口人討回公道。草民無以為報,唯有永遠感恩擁戴皇上,惟願藜朝山河繡錦,永世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