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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要韜光養晦,孤在京中怎麼好再調動暗衛。她若只是病弱深閨小姐,你的家僕也足矣。」
佩安侯又問:「今早帝京已有風聲起,說是殿下不滿國師監朝,行為不端放浪,我便猜到殿下會來找我。」
「論韜光養晦,天下誰能比得過漱觥你呢。」太子微勾唇角,「替孤做好這一局。」
「殿下放心。」佩安侯會意一笑,「且瞧當年我名聲如何狼藉,後來又如何,殿下信我錯不了。」
他微微前傾身子,手指沾了沾水,寫下一個「病」字。
「殿下安心病著,陛下近年疑心愈加重了。哪個做得越多,哪個便錯得越多。請君入甕,是為上策。」
太子長袖中的手端起茶杯,微微抿一口滾熱的茶水,心也跟著熱了。
「西市那片靜湖,漱觥要買下造園,孤也跟著投一筆。」
佩安侯正經不過幾句話,又嬉皮笑臉起來,頗為自豪地向太子保證道:「殿下保準賠不了。」
太子垂眸,又道:「孤聽聞你那親戚盧家,盧大人倒是個清流?」
「大抵吧,只算新貴。」
「哦。」
侯府一名藍衣小廝叩門求進,佩安侯招了進來後,那小廝臉色怪異,暗暗瞥了眼太子,糾結道:「侯爺、殿下,鎮海將軍府的大小姐捉了咱們的兩個人,說要見殿下。」
第27章 倒是……有些意思。
佩安侯訝然,詢問地看向太子。
太子神色自若,嗓音淡淡地道:「不見。」
侯府的藍衣小廝得令,當即轉身快步離去。佩安侯□□的下人慣會打發權貴,太子瞧著倒是要比自己身邊跟著的機靈一些。
佩安侯眉梢帶笑,連飲兩口並不怎麼喜愛的茶水,頗為愉悅地道:「當年在昭明殿讀書時,我便知太子與我在這事上是同道中人。」
太子也憶起幼時進學的事,冷然的俊臉上略綻淺淡的笑顏。
當年稚子,凌綺雯作為凌渡海唯一的女兒被送入宮中,養在小鎏氏身邊,實為人質。
她小小年紀卻已知人情世故,天然地懂得如何討巧別人,不知有意無意,總是跟在早早立為太子的紀少瑜身後。
凌綺雯乖巧可愛,對昭明殿中各路貴胄小公子巧笑倩兮,對溫漱觥當年還活著的嫡長兄也極為熱切,對溫漱觥則有些隱隱的瞧不上。
那時的溫漱觥初現紈絝天賦,爬樹掏鳥蛋、甚至捉蟲子欺負小姑娘,沒一件事是他不做的。
小時候的溫漱觥尚不懂美人為何,又因凌綺雯對他與他長兄間差異太大,只覺得凌綺雯怪做作的,分外愛捉弄她看她出醜,且屢教不改。
因這份難得的淵源,直到今日溫漱觥長成流連花間的好手,凌綺雯裙下愛慕者難以勝數,兩人卻依舊反目至今。
「世人皆是兩張皮的,弄權者如刀尖作舞。」太子擺擺手,「她今日急切地要見孤,你猜是為了什麼?」
溫漱觥對上太子的眼,彼此坦然清明,像是兩隻同行的虎,儘是不用言明的瞭然默契。
萬壽節小宴他並不在,訊息卻當夜半點不差地傳進了他的耳朵,凌綺雯非但未能與太子定親,還吃了好大一個掛落,不僅多年苦心經營的太子唯對她深情的形象在貴女圈中轟然倒塌,還連累凌渡海不能回京。
佩安侯撫掌大笑。
「她急了她急了。」
「凌渡海想控制孤。」太子把手中杯子一推,推至另一盞邊,以幾面為圖,「世家貴女口中的愛慕猶如浮雲,一字一句皆是家主意志。漱觥,你瞧。」
那兩盞杯子,胎薄釉濃,一前一後。
「凌家以為用皇后腹中子激孤,便迫使孤同她訂親,誘引帝王的忌憚,再而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