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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安侯趕緊叫人去馬車上搬些墊子出來,引著太子去附近一處亭子裡坐下。
太子放下懷中少女,掌心燃起赤紅的烈焰,火焰將空氣灼熱,只過了一小會他與少女的頭髮與身上衣物盡數乾透。
假裝昏死過去的時九柔見時機差不多,不能再裝,免得讓太子對她施些奇奇怪怪的法術露出破綻。
於是,她緩緩睜開一雙霧氣濛濛的美眸,那眸子中劃過一絲慌亂與驚恐,柔柔弱弱地咬著紅潤欲滴的下唇,雙手撐在身下的墊子上,慢慢坐了起來。
靈鹿般乖巧的圓眼泛著水光,不明所以地環顧四周,最終停落在面色冷淡的太子身上,時九柔怯怯地小聲詢問。
「這,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們……是誰呀?」
佩安侯紈絝至此,流連無數煙花之地,見過美人各色風情,也不禁心裡一動,為這攝魂奪魄的艷色所失神。
太子輕咳了一聲。
佩安侯故作正經,抬手道:「這位是救你的公子。」
太子著便裝,看不出品秩,只是通體貴氣逼人,饒是有點眼色的也知曉他身份貴重。
略一點頭,太子問:「姑娘為什麼投水?」
時九柔嬌嬌地「啊」了一聲,眼中霧氣更甚,她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雙手握拳放在眼下,嗚嗚咽咽地裝哭起來。
「公子救我做什麼?讓我死了算了……嗚嗚嗚。」
佩安侯心都軟成一汪水了,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塊絹帕替美人揩拭眼淚。邊上太子卻仍舊面色如水,只冷冷開口又說:「我看姑娘穿的是鮫綃吧,鮫綃有價無市,姑娘只怕出身不凡。」
時九柔一愣。
直死你算了。
她繼續裝哭,又不能真的淌出淚水,因為眼淚會變成珍珠。
「我,我自幼身體不好,爹孃將我養在深宅大院不許我出門,我心裡羨慕別人…嗚嗚嗚…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就不信了,以她現在的一副姿容,哭得梨花不帶雨,還打動不了太子?凌綺雯都行,她肯定也行叭,時九柔如是想。
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你一個姑娘,作什麼想不開?」
佩安侯完全受不了了,只覺得時九柔哭得每一下都似刀子一般割在他憐香惜玉的多情心上。時九柔就像一塊珍玉,想摟在懷中又怕輕薄了美人。
太子聽著時九柔一下一下地小聲抽泣,再看佩安侯完全手足無措的風流模樣,繞過佩安侯,繼續問道:「所以姑娘是偷跑出來的?」
餵老哥,重點偏了!
時九柔只好點點頭,眸如星星點,楚楚動人地看著兩人。
「兩位公子不用再管我,就讓我一個人去吧。」
佩安侯立刻道:「這怎麼行!」他渾然不知時九柔對他小小施展了一點點鮫族魅術,竟有一點生出向她家中人求親,替她尋藥治病,與她相守終生的瘋狂念頭來。
時九柔心裡一個咯噔,手法生疏,感覺要弄巧成拙。
「姑娘家中哪裡,姑娘若是不說,我們良心難安。」太子聲如沉水,端得如玉,卻步步緊閉。
時九柔恐他心生懷疑,搜刮書中她知道的炮灰配角,終於找到那麼一個合適的人選。
「公子何必知道我的姓名,我爹爹是戶部尚書盧大人,我行二。」
戶部尚書家的二小姐曾在書裡被提過一嘴,說從小是個病秧子,乃原配所生,後有繼母,她打六歲後從未出過府,活得像個傳說,只出現在別人的口中。
她話音剛落,見面前兩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不明所以。
「怎麼了麼?」
太子穩住他的清冷人設,只微微抽動眼角,強忍住心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