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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裝著水的紙杯捧在手裡,彷彿這個動作可以給她幾分慰藉。
她垂下頭,望著自己粗糙的手指,自嘲地開口道:“祝警官,我是不是特別傻。”
“我聽了他的話,打掉了孩子。”
“但是葉老師還是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我的班主任,我的爸媽也知道了。”
“他們把我打了一頓,逼我說出孩子的爸爸是誰,我不說,他們就去學校門口鬧,希望學校可以賠償他們一筆錢。”
“我當時太天真了,我以為我和趙致遠是真愛,我剛做完人流手術不久,被我爸媽打了一頓後,頂著大太陽在學校門口跪了一下午。”
“葉老師停掉了我身上的資助,資助沒了,他們就不讓我繼續唸書了。”
她被父母帶回家後,被村裡的人戳著脊樑骨嘲笑了很久,走到哪裡都有人啐她一口。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些。
侯小勤眼裡噙著淚水,說:“我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所以我身上遭遇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報應。”
回到家之後,侯小勤並沒有繼續聯絡趙致遠,趙致遠也沒有找過她。
葉珍卻起了疑心。
不要小看女人的第六感。
更何況,葉珍也從趙雲祈那裡得知,侯小勤經常會去趙致遠的宿舍。
一個女學生經常出入一個男老師的宿舍,女學生又懷孕休學了,葉珍又不是傻子,將這兩件事稍作聯絡,便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她沒有直接去趙致遠面前質問,而是先找到了侯小勤。
侯小勤已經快崩潰了,葉珍幾乎沒怎麼費力,就從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可憐的侯小勤,直到那時候都覺得錯全在她自己。
葉珍什麼都沒有說,臨走前給她留下了一個信封。
信封裡是厚厚的兩沓鈔票。
侯小勤說,“我對趙致遠說不上憎恨,但我很感激葉老師的幫助。”
她原本已經做好準備,帶著這個秘密入土了,可是葉珍聯絡到她,說可能需要她的幫助。
於是從那天起,侯小勤一直都在等待警察聯絡她。
“你們有什麼需要,我都會提供幫助。”
祝警官在她旁邊坐下,用自己溫暖的手覆蓋在侯小勤的手上。
侯小勤才24歲,可是她的手粗糙的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女生該有的樣子。
祝警官拍拍她的手:“侯小勤,我替受害人林逾白,還有他的母親感謝你。”
她說:“這次的受害者是趙致遠的學生,警方接到報案的時候,他只有十五歲。”
比那時候的侯小勤還要小一歲。
侯小勤抬起臉,目光有所觸動。
祝警官繼續說:“侯小勤,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我相信葉珍女士也是這樣的想法。”
否則她就不會留下那筆錢了。
那筆錢,不是作為侯小勤被她丈夫傷害的補償,而是她對侯小勤不幸遭遇的同情。
她和趙致遠離婚,遠走異國他鄉,估計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這麼看來,趙致遠真的傷害了很多人啊。
面對警方的詢問,趙致遠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著說話時甚至有幾分優雅:“警察同志,抓犯人要講究證據,沒有人可以證明那些照片是我拍的,你們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請’過來問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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