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回大人,確是奴婢的。」連槿不知眼前人是從何處獲得的,便只頷首應下並不多言。
江陵聽得她承認,卻仍是不敢相信。他為了找到徹底解決瘟疫的對症良方,苦苦鑽研了數個日夜卻因少一味藥而遲遲難以配齊的藥方,卻先被一個小丫頭給配齊了,怎能不驚疑萬分?
他偏過頭去,恰恰看見床榻的枕邊放著一碗藥湯,絲毫不顧地便拿起嘗試。
「大人,您……」連槿被江陵這般突兀而隨意的舉動給驚得話音一滯。
江陵抿了口,咂咂嘴,發覺竟真的與他所配的藥方相差無幾,但卻似乎多了一味……
藥碗砰然砸地,緊隨著就是一聲驚呼:「啊!這是什麼鬼東西!」
江陵正在冥思苦想這多出的一味藥到底是什麼時,只覺得手腕猛地一痛,低頭卻發現一個亂糟糟的人腦袋出現在眼前,頓時嚎叫了起來。
連槿見狀忙一把抱住馮袖,「袖兒快鬆口,不得無禮!」馮袖這才乖乖地鬆了牙口,卻在江陵的腕上留下了一圈血印。
江陵這才發現咬自己的竟是個人,剛緩了口氣,怒氣卻又提了上來:「她是狗投胎嗎!見人就咬!真是見鬼了!」
「大人對不住。她患有瘋癲症,心智不全,神志不清。可能是,大人您剛剛拿了她的藥碗,讓她有些誤會了。還望您勿要與她計較,奴婢,奴婢這就為您包紮。」連槿趕緊想尋塊乾淨些的布條,卻發現手邊除了本就薄得可憐的被衾,便別無他物了。
「行了行了!算我今兒觸黴頭!」江陵止住了連槿準備撕衣服給他包紮的動作,皺眉看了看傷口,「只是傷了皮,止住血就好。喏,你替我包上。」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方錦帕遞給連槿。連槿忙接過上前,展開錦帕覆上那正滲著血珠的傷口。
那方錦帕材質上乘觸感極佳,卻無任何紋繪,只在邊角處繡著兩行工筆小字: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顯然是女子的繡工,大概是他心儀的女子贈予的吧。連槿一邊將錦帕束好,一邊暗暗思忖著。
江陵卻不曾察覺連槿的想法,只是覷了覷一直惡狠狠瞪著他的馮袖,有些後怕地離她遠了些,才不情願地開口道:「欸,你的藥方可否給我看看?」
連槿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張有些殘破的紙片,「奴婢胡亂寫的,大人見笑了。」
江陵迫不及待地接過,速速掃了一遍上面的藥草名稱,目光終是鎖在最後一行,眉頭緊蹙。
第25章 走水 與其死於未知,不如永眠於臥榻……
「沂草?」江陵抬頭疑惑地看向連槿, 「有這味藥?」
連槿應聲接道:「沂草,主治寒熱邪氣,止咳, 通經脈,利血氣。」
江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是哪本醫書上的?我怎麼從未讀過?」
待連槿將那本《雜病要略》拿至江陵面前時, 他嗤笑地接過, 「又是哪個犄角旮旯裡搜來的贗本,你不知真作早已失傳百年前了麼?」
待他翻開一頁,不屑地掃了眼後, 頓時臉色大變, 趕忙又接連翻閱了幾頁, 看著上面一個個無法作偽的罕見藥方, 倒吸了口涼氣, 捧著書冊的雙手顫顫不已。
「我的天!這,這竟是真的!」
當江陵看到描述沂草的那頁時,連呼吸都幾乎忘了。良久,他才長長吐出口氣,萬千感慨皆匯為兩個字:「奇才!」
忽然他轉頭看向連槿, 若有所思的詢問:「你便是照著這書中所寫配的藥方?」
「嗯。」
「原來如此。」
江陵又忽然想起一事,指著只有文字描述,沒有絲毫圖畫形象的紙頁,不解問道:「這裡對沂草的外型描寫只有寥寥數字,你是怎麼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