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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兒狐疑地打量容匪,容匪一使勁,將飛刀插得更深,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剖開自己的胸膛。場面太過血腥,那陌生男子已經轉過了頭,柳卅也不願看,但他必須緊緊盯著,他正竭力往容匪那裡移動。
「你想清楚了……我的這顆心你吃了又能讓多活個百十來年,你要是現在就動手,這顆活的心,給你……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就一刀戳爛了這顆心,這世上最後一個容家人你也吃不到了!」容匪站得筆直,他人在發抖,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擲地有聲。小老兒轉了下眼珠,似是做好了決定,在原地一個轉身就朝陌生男子飛撲了過去。
陌生男子嘆道:「吃人的邪物,我這就替雲城做件好事,除了你吧。」
小老兒獰笑著憑空竄起,在空中蜷成了個圓球狀,雙手卻伸出了半米多長,那雙手雙臂似是被抽去了骨頭,綿軟無力,但他的十枚手指好似利劍,指甲更是在月光下反射出道道寒光。這十道寒光直逼向陌生男子的咽喉!
陌生男子舉高手臂擋在胸前,將小老兒這兩條軟手一左一右向外擋開,可這無骨的手纏勁十足,一碰到他的手臂就在他手上繞起了圈,活活給他套上了三個肉質鐐銬。陌生男子也顯出了些慌亂,周身的淡定蕩然無存,他從未見過這麼邪門的人物,這麼邪門的武功,這哪還能算得上是軟骨功,這儼然是走火入魔修煉成了妖魔鬼怪了。
這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柳卅沒心思管他們打得多精彩多激烈,他只想著要往容匪那裡去,恍然間聽到陌生男子痛呼了聲,這才轉頭去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還是小老兒技高一籌,整個人吊在了陌生男子身上,十片鋒利的指甲刺進他脖子,一劃一抽,陌生男子脖子上瞬間多了十個孔眼,嘶嘶往外噴血。那陌生男子驚得合不攏嘴,似是無法相信自己會遭了小老兒的毒手,忙將他從身上抖下,捂住脖子,手往空中伸到一半,求救的姿勢才做了一半,噗通一聲整個人仰面摔在了地上。
柳卅本還寄希望於這兩人能站成平手,可沒想到勝負來得如此之快,他離容匪還很遠,他伸長了手臂都摸不到他,他想喊也喊不住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容匪看到陌生男子倒地,他又是兩刀劃在自己胸膛,割開了一個窟窿,掀起自己的皮肉,扔下那沾滿血的飛刀,徒手進去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心臟,對那小老兒道:「你要的東西,給你。」
他用勁往外一扯,將自己的心臟整個扯了出來,扔到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彷彿這顆心沒別的什麼用處,扔在這裡便是它最好的歸宿了。
柳卅看呆了,他搖頭,盯著那顆心臟拼命搖頭,這顆心,他想要要不到,如今總算見到了廬山真面目,但註定還是不屬於他。柳卅渾身上下都在痛,他想去撲這顆心,把它搶過來,那小老兒怎可能讓他得逞,輕巧地過來,直接撈起這顆心,雙眼放光,連吞了兩口口水,捧在手裡就咬了下去。
柳卅看著容匪,他還站著,沒了心只是讓他看上去更冷漠,更像個局外人。他身上和手上都是血,他沒在看柳卅,他的眼神在尋找著什麼,柳卅忙跟著他一起找,他明白了!容匪在找那把槍!柳卅一個機靈,就在這時,司馬九龍醒轉了過來,他捂著腦袋,呆滯地掃了柳卅這裡一眼,柳卅忙沖他使眼色,司馬九龍到底是個機靈人,立即明白了,在地上摸索起了手槍。柳卅擔心那個小老兒會發現他們的密謀,但他沒有,他專心致志地在啃容匪的心,一口接著一口,吃得狼吞虎嚥,比這更駭人的是,他每吃一口下去,他半邊臉上的皺紋便跟著消下去半分。怪不得這小老兒要追殺容匪,不吃到他的心不肯罷休。
他吃得是那麼專注,就連容匪走到了他身後,張開手將他箍住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司馬九龍!」
司馬九龍聞訊扣動扳機,槍聲不斷,數枚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