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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同母生的兄妹，屬下也是今日才知曉。昨日屬下與曾公子在膳堂外遇上，曾公子為前不久診病一事言謝於屬下，邀屬下去他院裡一坐，當時屬下有事，就拒絕了。今日主人外出，屬下得空，便去了。&rdo;

眼前之人行事狠歷有餘，會為這種理由違反閣裡規矩……？

&ldo;為何要教他輕功？&rdo;

&ldo;只是在說到石秀姑娘時順帶提起，屬下見曾公子想學，別的不能教，就只授了些淺易輕功。&rdo;

落手到衍墨發頂揉了揉，万俟向遠頗是無奈地道：&ldo;自己的性命不能自己握好，早晚逃不過一死，於那石秀……愧疚就至此為止。衍墨，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犯錯。&rdo;

第46章 君是自可留42

&ldo;屬下不該明知故犯。&rdo;

曾雲秋乃石秀兄長一事，衍墨的確沒有料到，談及的一瞬兩人雖算平靜，心下卻是百般滋味。

在東閣爭得&ldo;石&rdo;姓如何不易，竟就那麼屈辱的……

殺的人多，並非就意味著無心無肝。於石秀，衍墨一直心存愧疚，當年若不出手，或許那錚錚女子失的僅是身子，倘若日後藝有所成，或許還能親自報復回去……

但無論如何，一切皆與万俟向遠沒有關係……

&ldo;陪我去墨青池。&rdo;就算不罰，也該訓斥，可對那著那臉自責表情，万俟向遠終是沒將該說的話說出口。

&ldo;是。&rdo;聲音壓得很低，甚至不敢抬起頭。或恃寵而驕，或膽大妄為，想到身前人可能會對自己有的評價，衍墨甚至開始後悔當時的做法。

有時候太過認真，也不是一件好事，万俟向遠看著執意不肯放下自責的人，微微蹙眉，只能命令道：&ldo;要讓我等到何時？起來！衍墨，我說過，對錯只從你入遲水殿那日算起，現下既已知錯，過會就老實認罰。&rdo;

&ldo;是，屬下甘願受罰。&rdo;

&ldo;去墨青池。&rdo;與嚴厲的語氣相反，万俟向遠在衍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彎起嘴角。

讓人痛不欲生的刑責固然可以令人長些記性，但也僅僅止於約束行為，若是真心自責、悔過，卻可以約束人心。

浴間裡，衍墨照舊為万俟向遠脫下衣衫，然後再是自己，可不等他疊起褪下的衣服，胳膊就被反擰著捆了起來。

&ldo;主人？&rdo;略略掙動，腕上的條帶柔軟、略寬，應是剛剛解下的衣帶。

試了試緊度，万俟向遠垂手在緊實的臀上一捏，逕自下去池裡在略低的石階上坐下。

&ldo;主人……&rdo;記憶不可抑制地齊齊湧回客棧裡的那個夜晚，衍墨頓時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ldo;不是要服侍我沐浴麼？&rdo;淡然的表情，理所當然的口氣，万俟向遠做足了強人所難的惡人。

&ldo;這麼綁著，屬下沒辦法服侍主人。&rdo;

&ldo;能用的只有手？&rdo;

&ldo;不是……&rdo;

&ldo;那還愣著做什麼？&rdo;

&ldo;是……&rdo;

屈膝跪於地面，衍墨俯身咬起長形木盤上的乾淨布巾，隨後起身，下去池子，在略低万俟向遠一層的石階上跪下。雖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