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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毫不掩飾的殺意與震怒……衍墨不禁打了個冷顫。

今後……恐怕……

是怪自己在人前頂撞吧……

可鍾修若真不曾與望溪侍人有過什麼……那不是白白折損了遲水殿實力，讓陌寒公子撈了便宜去……

為何……那麼惱怒……

膝蓋已經漸漸沒了知覺，衍墨咬牙堅持著，汗水自背上留下，混進鞭痕，疼痛慢慢地撕扯著背上皮肉。

若是早些住口……會不會……

&ldo;衍侍衛，少閣主問你反省夠了沒有。若是夠了，就回去。若是沒有……就繼續跪著。&rdo;鍾衡走近刑房，聲音平穩地重複著万俟向遠交代下的話。看不見的黑影裡，臉上露出些許擔憂神色。

&ldo;夠了。&rdo;無論對錯與否，衍墨都不準備在這裡浪費過多時間，於是一聽到問話，便扶地站了起來。

鍾衡暗鬆一口氣，雖知現下情勢這人絕不會輕易丟了性命，但要人生死不能的法子……遲水殿裡還是有的。

&ldo;少閣主吩咐，請衍侍衛回少閣主住處。&rdo;

&ldo;……是。&rdo;

還肯見自己……

亦步亦趨地跟著鍾衡出了刑房，衍墨往那這些日住慣的地方走去。

清淨的院子裡沒有一點聲音，衍墨慢慢走進，跪地，出聲道：&ldo;主人，屬下衍墨。&rdo;

屋裡明明亮著燈，卻沒有人說話，衍墨便繼續跪著，等待裡面的人消氣。

&ldo;進來。&rdo;許久，含糊的兩個字傳出。

&ldo;是。&rdo;衍墨輕聲推門，走了進去。

&ldo;去洗乾淨了再來。&rdo;

&ldo;是，屬下稍後再來。&rdo;

還不等衍墨再次跪下，冷冷的語氣已經將人斥了出去。

&ldo;墨青池，去吧。&rdo;

&ldo;謝主人……&rdo;

合上房門，衍墨抿唇快步走往早上還去過的地方。

燈是亮著的，潺潺的入水聲顯得房間更加空蕩。很安靜，也很讓人很不安。

不想那人等得太久，衍墨脫下被汗與血水沾濕的衣服，踩著石階跨進池內。

……

&ldo;鋪青石還是白石？&rdo;

&ldo;屬下不知……&rdo;

&ldo;隨便說一個。&rdo;

&ldo;……青石。&rdo;

&ldo;鍾衡，池子裡鋪青石，以後就叫墨青池。&rdo;

&ldo;是。&rdo;

……

月餘時間裡的親近……衍墨竟覺得慢慢生遠。

怕是以後……絕難再得那般了。

既然如此……

既然對自己起了殺意&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