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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餘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我也是剛得的訊息，看在咱們關係挺好的份上善意來提醒幾句，」說到這裡，男聲的語氣變得有些漫不經心，「具體的電話裡不方便說，咱們見個面吧。」

「……要是敢耍我，你死定了，」餘霽深呼吸，壓低嗓音，「地點。」

「就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映月山莊，梅苑，9點見。」

「好。」

……

同一時間，派出所的某件審訊室裡，男人低頭看著腕上的手銬，神色平靜。

「到底為什麼把我扣在這裡，你們就直說吧，自從拿走了我的手機就開始遮遮掩掩的，我怎麼知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對面座位上的中年警察眨了眨布滿血絲的眼睛，沒有說話，最近忙於這個牽扯甚多的案件，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我的過去你們這幾個小時裡也該查清楚了，」板凳很硬，周圍很冷，男人卻沒有露出一點狼狽，「請問有挖掘到我的『作案動機』嗎？」

「……沒有。」

中年人沉默片刻，搖頭。

男人換了一個姿勢，漠然道：「那有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柳一晴就是我殺的嗎？」

「……沒有。」

這一次，對方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一般普通的案件只允許扣12個小時的，我知道這個案件一定能扣足24個小時，」男人臉上得體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殆盡，「但你們不透露點東西，就是扣上24天，也只是浪費時間。」

他說著，微微欠身，直視對方：「在這件事中，我也是受害者，有權知道自己到底被潑了什麼髒水……所以，可以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長久的寂靜，對面的中年警察終於長長嘆了口氣，他摘下自己的眼鏡，揉了把自己通紅的眼睛。

「你被約見的那個廢舊工地，是一個販毒團夥最新確定的交易地點，」戴上眼鏡，中年男人的目光依然銳利如初，「而我們查了你的那個簡訊來電，正是已經確認的某個接頭人剛剛廢棄的號碼。」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懷疑柳一晴是因為牽扯進了毒品交易而被滅口，她的死並不是自殺，所以，請仔細回想一下，你對於案發現場以及最近的幾天裡，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果然是這樣。」

白臻身體猛地一頓，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他撇開目光，微微眯起眼睛：「值得你們諱莫如深的東西，果然不是柳一晴的死。」

「你曾經有悄悄得罪過什麼人嗎？」

中年警察的語氣有些急。

「得罪？」如此凝重的氛圍中，男人卻突然笑了，「自從入了我家歆歆的眼，我得罪的人還少了？」

警察：「……」

「我以前的生活很平凡，不值得人惦記，但自從和歆歆在一起後，就不一樣了，」男人沒有理會對面中年人有些奇怪的神色，自顧自的說，「建議你們從歆歆身邊的那群蒼蠅入手，說不準會有什麼收穫。」

「尤其是……楚堯。」

「對了，還有那個徐磬，我直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時針劃過，指向數字9，遙遠的d城另一端，正在壓下內心的煩躁，努力處理白天積壓工作的任歆突然接到了發小的電話。

「喂，是任小姐嗎？」電話另一頭竟然是有些熟悉的男聲，背景有些鬧哄哄，可以隱約猜到是在酒吧，「餘小姐喝多了，吵著要見你。」

「哪裡。」

任歆將手裡的檔案放下，起身一邊往出走一邊詢問。

「稍等我聽不太清你說話……」電話另一頭突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