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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乖乖直立著手掌，認真的說：&ldo;以後一定好好聽爸爸媽媽的話，常回家看看，不和他們吵架翻白眼。&rdo;

陳常東呵呵地點了點頭，對陳一說：&ldo;下次乖乖回家的時候，你也一起去吧，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家人了哦。&rdo;

這樣也算是另外幫她們找到了一個好的依附吧，不至於顯得那麼單薄，沒有可依靠的親人，陳常東這樣想著，如此才好安心地離開這世界。

&ldo;對了，還有陳喻歡姑姑，也是我們的家人。&rdo;

寇乖乖補充道，並出主意說：&ldo;我們下次一起去見她吧。&rdo;

陳常東沒有馬上回答，三個人的腳步聲在乾躁的路發出細微的磨砂聲：&ldo;每個月探視兩次，下週末我們一起去。&rdo;

寇乖乖馬上就答應了，陳一卻反倒搖了搖頭：&ldo;下週末不行，我有個比較重要的病患出院走不開，那就等下下次吧，剛好過年了，把姑姑接來家裡吧。&rdo;

&ldo;對啊，正好我們一家人第一次一起過年，把親人都聚在一起不好嗎？&rdo;

陳常東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說：&ldo;到時候再看吧。&rdo;

這樣真的好嗎，事情似乎給自己弄得越來越亂了，只要看見陳喻歡的樣子，誰都不會懷疑她和陳一的母女關係吧，可是……

&ldo;你說的那個重要的病患，應該就是汝簡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吧，你說她想法和病情都很特別的那個人。&rdo;寇乖乖印象裡陳一對這個林輕似乎特別上心：&ldo;為什麼覺得她重要呢？&rdo;

&ldo;她是汝簡的姐姐，還有覺得她的病情比較特殊，說她沒病吧，可是很多現象都說明她不正常，但言語上你總是容易被她說服。&rdo;讓陳一總感到束手無措。

&ldo;我們精神病醫院裡，最常聽到病人說的一句話，大概就是，我沒有病。可是他們還是被送進來了，因為別人說她有病，那她自己說的話就無關緊要了。&rdo;

陳常東難得感慨一回：&ldo;所以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見得完全享有自由，我們的自由只在於不損害別人和影響多數人感受的的前提條件下。&rdo;

&ldo;就比如我和陳一的同性關係雖然不能被大多數接受，但並不影她們，所以判定為無危害病體群。&rdo;

陳常東哈哈笑道：&ldo;加分。&rdo;

第95章 好好生活

林輕出院這天外邊下著雨，顯得天氣異常冰冷。

餘芳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要吃的藥都裝在身上，細細地記好，哪些藥該怎麼吃，什麼量，臉上的舉奮和幸福一覽無餘。

倒是林輕，並不顯得有開心之處。

&ldo;你要離開了。&rdo;

林輕笑了笑，像是對待老朋友那般和陳一說：&ldo;可能不會回來看你了。&rdo;

&ldo;每個走出去的病人，我們都不希望她以病人的身份再回到這裡。&rdo;

&ldo;是嗎？&rdo;

林輕向陳一伸出握著的拳頭：&ldo;不枉費你陪了我一個冬天，我送你一個禮物。&rdo;

&ldo;是什麼？&rdo;陳一有些意外地笑著伸出手，等待林輕把東西放進她的手心。

手裡裡傳來一縷涼感陳一看著那個銀色發光的小金屬片，心裡先是一驚，後來又變得暖暖的：&ldo;你藏著它多久了？&rdo;

&ldo;汝簡帶進來的，她不知道這個東西能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