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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花。」
晚上如果他沒有任務,基本都待在這裡。
「晚安。」我帶著睏意小聲說道,在白色病床上閉上眼睛。
病房燈光關上,只餘窗外跳進來的月光,隱隱約約像層白紗。
狗卷棘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拉拉被角,將我露在外面的手放進被窩,沉默著走出去。
。
第二天破曉
千葉
「岸邊那小子,又在搞什麼鬼?」街上,相良猛踢一腳地上的小石頭,不耐煩道,人工染過的金髮向後梳,胸前金鍊因為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誰知道呢。對我們不壞就是了。」片桐智司平靜道。
僅僅一天時間,千葉地下世界格局徹底改變。
因為岸邊悠真這個瘋子,把在千葉紮根的黑。幫總部給一鍋端了,鬼知道他身體是怎麼長的。
……雖然他們也因此擺脫了黑。幫的威脅控制。
還不算壞。
。
「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千葉一處古色古香的木屋內,遍地倒下的人,到處都是廝殺的痕跡。
屋內中間一黑髮面板蒼白瘦弱的少年獰笑著,對地上被他打倒的男人嗤笑一聲:「所以?」
男人頭上流著血,嘶啞道:「你會被我們剩餘的人一直追殺!」
「求之不得。」岸邊悠真歪頭,沒什麼情緒道,黑色的衛衣染上鮮血——別人的鮮血,但從外表看不出來,只是讓黑色更深了些。
旋即,悠真毫不留情地揮動棒球棒,打在男人後腦,他發出一聲悶哼,就白眼一翻不省人事。
「這樣就處理完了吧。」岸邊悠真隨意四處看看,確認所有人都是痛苦的倒在地上的狀態,點點頭。
他推開門,面前的空地上卻出現一個人。
悠真挑眉:「是你啊。叫什麼來著?……狗卷棘?」
來人一身高專特有的黑色校服,灰白髮下的紫眸沉靜地看向悠真,高領擋住一大半的臉。
悠真聳聳肩:「你來晚了啊,我早就把他們教訓完了。」
狗卷棘剛才聽到了那個男人昏迷前的話,皺眉。
烏子的弟弟,彷彿是個不會思考的瘋狗,粗暴地圍剿黑。幫總部,一點都不在乎分。部的報復。
本沒有什麼的,但他們的報復很有可能會牽扯到烏子。
「你在想什麼呢?」岸邊悠真黑得透不出一絲光亮的眼睛微眯。
在想你的愚蠢做法。
當然,是說不出來的。
悠真沒有耐心,染血的棒球棒在地上轉一圈,開心道:「不過剛好,我也想打你。」
如果是冷靜下來的悠真,會躲避這次註定失敗的戰鬥——就像上次遇見那三個咒術師時的那樣,但鮮血的氣味讓他徹底迷失。
狗卷棘盯著他,還有閒心想:跟烏子長得有點像……就不打臉好了。
悠真衝過來,棒球棒在地上劃出一陣刺耳的響聲,瞪大瘋狂的黑眸染著嗜血的意味。
狗卷棘不緊不慢地拉下衣領,嘴邊蛇目紋浮動:「[別動]」
糟了!岸邊悠真停住,棒球棒摔落在地。
這就是咒言師麼……言即詛咒。
悠真眼睜睜看著狗卷棘慢慢走到他面前,低頭打字,手機螢幕亮給他看。
——你這樣做,烏子會有很多麻煩。
悠真:「哈,我當然會保護好她,要你管!你還不如想想怎麼在咒靈面前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狗卷棘面不改色,繼續打字。
——那就沒辦法了,我會阻止你。
「有趣,你要怎麼阻止我?」悠真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