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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紅色的液體和著雨水，匯成一股股流進排水溝。

都是動手動腳，又沒動刀子。

&ldo;□□媽的，老子只用了八成力，你是個廢物吧。&rdo;

&ldo;大哥，該不會死了吧。&rdo;

程宇踹了他一下，&ldo;快點給他兄弟打電話，別說我們是誰。&rdo;

……

趙浪在醫院走廊打完電話後，走進病房。

男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眼皮闔著，劍眉蹙起，冷白清雋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聽到聲音，他抬眼看過來：&ldo;趙浪，你特麼要是去找她，以後這兄弟就沒得做了。&rdo;

那聲音像砂紙磨過一樣沙啞疲憊，卻異常堅硬。

&ldo;你都這個樣子了，她來看一下怎麼了？！&rdo;趙浪看著陸北煬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一股火氣躥上來。

&ldo;你特麼‐‐咳咳咳‐‐&rdo;

陸北煬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ldo;行行行，我不叫了。&rdo;趙浪趕緊又打了個電話，跟那邊的人說了一聲，連忙走到床邊幫他拍背遞水。

昨晚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撞球館和人打球，帶著人趕到地方的時候那群人已經跑了。

他一輩子都會記得當時的場面，陸北煬躺在血泊中，他差點以為他死了，嘆了嘆鼻息，又把擋在他額前的濕發撩開。

他居然是睜著眼的，眼神裡寫滿了絕望，灰暗，自甘墮落。

那一刻，他覺得陸爺是徹底栽了。

陸爺好面子，肯定不願這麼多人看著他這個樣子，便把兄弟們都遣散了，趙浪把他送到了自家投資的私立醫院，就是陸夫人也不能把他輕易帶走。

經這麼一折騰，他腹部的傷口復又裂開，又經雨水感染，只能消毒後又縫了幾針。

&ldo;陸爺，你有必要嗎，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rdo;

陸北煬沒說話，握著手機點開相簿。

他不喜歡拍照，相簿裡沒幾張照片，最近的一張還是去年冬天拍的。那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去看電影，別人看鬼片都是膽戰心驚，可他的小姑娘顯得與眾不同，居然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流口水的樣子也好可愛，他一點也不敢動，忽然起了記錄下這一幕的小心思。

還有一段元旦晚會的音訊，是他上臺前囑託趙浪錄的。她好害怕上臺，把她推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痛的，不過為了小姑娘能夠克服恐懼心理，他必須這麼做。後來他陪著她同臺演出，他的小姑娘果然耀眼奪目，而他的餘光全是她的身影。

冷白的指尖顫了顫，陸北煬按下刪除鍵，又去另一個地方按下永久刪除。

趙浪嘆了口氣，見病床上的男生抬起手臂擋住臉，還以為是窗外的光太亮，沒有過多言語，把窗簾拉上大半。

偌大的病房被陰影覆蓋。

沒幾天，趙浪趕到醫院，發現病床已經空了，問了護士才知道，特麼的，又把管兒給拔了跑了。

趙浪晚飯也沒吃，打他電話也不接，就提著夜宵去他公寓碰碰運氣，哪知這人連門都沒關。

房間裡漆黑一片，只有陽臺那裡隱約有個人影。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要麼撞鬼了。

趙浪把客廳的燈開啟。

陽臺地上亂七八糟，數不清的菸蒂和歪七扭八的空酒瓶，趙浪被這濃烈的味道嗆地咳了下。

趙浪咬了咬牙，拽起他衣領吼道：&ldo;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啊，又抽菸又喝酒，是不是要把自己作死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