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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煬心情美滋滋，連陳東實那張充滿了嫌棄和不屑的臉都覺得親切無比：&ldo;好的，東實哥。&rdo;

&ldo;誰、誰是你哥，別以為你用那酒就把我收買了。&rdo;他目光在倆人之間逡巡了下，哼了聲：&ldo;另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rdo;

姜念：&ldo;東實哥，你在說什麼啊……&rdo;

陳東實站在中間，把倆人隔出距離：&ldo;我告訴你哈，我家念念可是考了班級第一，年級十二的人，清寧二中是什麼水平，你心裡有數吧，以後她可是要考重點大學的人。&rdo;

明裡暗裡都在警告了。

陸北煬神色認真：&ldo;知道。&rdo;

&ldo;那你沒事別總打擾她，我家念念一般只跟學習好的人玩，有個詞叫物什麼聚……&rdo;

姜念在一邊兒看不下去了，無奈扶額：&ldo;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而且東實哥……學長他也是第一名。&rdo;

陳東實明顯愣了下，但細想一個年級這麼多班，參差不齊的，差班的第一的也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定都排到年級幾百去了。

他哼道：&ldo;年級多少啊？&rdo;

陸北煬的語調漫不經心：&ldo;第一。&rdo;

&ldo;我知道你第一。&rdo;

姜念補充：&ldo;東實哥，學長他是年級第一。&rdo;

陳東實哽住，差點被口水嗆到。

特麼的，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狠角色。

姜父開口說：&ldo;東實，你就別為難人家了，你們先上樓，我出去買點東西。&rdo;

&ldo;好的爸。&rdo;

……

陸北煬隨著他們上樓。

一樓是麵館，二樓是三室一廳，三樓是儲物間。自從陳東實在店裡幫忙後，就住在姜父的隔壁。

客廳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溫馨，味道很舒服，隔音效果也做得很好。

牆壁上貼著小紅花，顏色泛黃，看起來有段時間了。

姜念：&ldo;那時候讀幼兒園吧，班裡的孩子表現好的話，會得到老師的小紅花。&rdo;

陸北煬挑眉：&ldo;看來你從小就是乖孩子？&rdo;

&ldo;唔……也有不聽話的時候，不過得到小紅花會很開心。&rdo;

置物架上放著一個相框，是一家三口的合照，姜念舉著獎盃，看起來只有五六歲，那時候的五官就很精緻小巧了，

薑母笑得溫婉，簡直像放大版的姜念。與陸北煬印象中，那個小巷子裡親切善良的女人一模一樣。

姜父就不必說了，可以用俊朗帥氣來形容。

照片的背景看起來像舞臺，露出鋼琴的一角。

陸北煬：&ldo;這是什麼時候拍的？&rdo;

姜念抿了下唇，眼裡流露出溫和笑意，好像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ldo;星海杯鋼琴比賽，那天我得了金獎。&rdo;

陸北煬摩挲了下照片，恍惚間眼前出現一家三口歡笑幸福的場面，他們會用鏡頭鏡頭認真記錄她每一個成長的瞬間，會珍藏她每一個進步的證明。

而這些東西都是他所沒有的。

印象中他的父母只有忙不完的工作，從來沒有管過他，有的也只是冷硬的命令，和從不在乎他想法的安排。

他生出了一絲羨慕。